。 这是存着反心啊。 两人真真假假地来往着,尤怜对高赫也没抱有多大希望。 可是有一天,尤怜家里遭了贼,这武夫匆忙赶到了,衣裳都没有穿戴好。 高赫狠狠揍了贼人一顿,认真地提议:“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个宅子不安全,不如嫁给我,我和你一起守着。咳,你别误会,我不是贪图你的宅子。” 他这次没有说纳妾,而是说娶妻。 尤怜晕晕乎乎地答应了。 婚后,尤怜不愿意离开宅子,她说要为故人守墓。 高赫问道:“谁?” 尤怜说:“虞将军的女儿,虞枝枝。” 高赫面色古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虞女郎没死,前几天虞昭虞郎君在洛京买了新宅,说是接回了寄居在幽州本家的虞女郎,你没听说过?” 尤怜微张着嘴愣了半天。 她忽然吸了一口气:“我记得,虞娘子那时候给了我一个匣子,叫我好好放着,我觉得那是她的遗物,从来没动过……” 她慌忙奔进屋里,将那匣子上的铜锁砸开,脸面放着一封信。 尤怜打开,果真看到了虞枝枝的交代。 虞枝枝没死。 真是太好了。 . 虞枝枝和黄姆妈在洛京新购了宅子,趁这个机会,编造了虞昭从幽州接回虞枝枝的故事。 虞枝枝于是恢复了女子身份,只在必要的时候用虞昭的身份来应酬。 虞枝枝端着清水走进屋内,她将铜盆搁在榻边的小几上,用帕子拧了水,然后坐在榻上,一点一点擦拭着虞昭的额头。 她细致地做完这件事,端起银盆就要离开,黄姆妈抱着小虞念走了进来。 小虞念已经有了一岁多,长成白白胖胖的模样,现在咬着手指头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黄姆妈欣喜地对虞枝枝说:“女郎,念念会叫人了,”她逗弄着小虞念,“叫啊,快叫娘啊。” 小虞念跟着黄姆妈学了半天,终于将含糊的音响亮地喊了出来:“娘!” 虞枝枝顿时感到眼眶都湿了,她快步走了过来,抱起小虞念:“再叫一声,叫啊。” 可是小虞念手舞足蹈起来,没有满足她娘亲的小小心愿。 虞枝枝和黄姆妈正逗弄着小虞念,方岐走了进来。 黄姆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小虞念说:“叫一声爹。” 虞枝枝有点尴尬:“干爹。” 黄姆妈不在意:“她哪里叫得出‘干爹’这两个字,你在难为她。” 方岐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他提起了自己的来意。 “我从前有幸和杜神医学过几天医术,杜神医在这种昏迷之症上很有造诣,前几日,我听说杜神医回来了。” 虞枝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那、那快带我,带着昭弟去见他吧。” 方岐有些无奈地皱了一下眉:“只是这个神医的脾气实在坏,我前几日就去了,却吃了闭门羹。” 虽然方岐这样说,但虞枝枝仍然存着一丝希望,这日下午她就跟着方岐去了那杜神医处,果然如方岐所说,那杜神医大门紧闭,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虞枝枝每天都去,这样过了好几天,她不由得急躁起来,都想要翻过篱笆闯进去,但方岐告诉她不可这样做。 若令杜神医不快,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黄姆妈见虞枝枝面露忧愁之色,犹豫着问道:“女郎,不如……求求那位?” 虞枝枝不置可否,她心虚杂乱地拿起茶盏,没拿稳,水溅出来了一些。 那位赵王殿下时不时会来拜访。 虞枝枝开始很是担惊受怕,害怕他一发疯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她暗中做了打算,准备好再来一次金蝉脱壳。 她提心吊胆地等着,但齐琰一直很是规矩。 齐琰会提前三天下拜帖,得了允许才登门拜访,像一个守礼到古板的老先生。 但虞枝枝觉得,这更诡异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