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领着他们在员工通道里拐来拐去,余乐不大能记清楚路,只知道爬了很多楼梯,后背都有些出汗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抵达了缆车乘坐处。 一出现,工作人员就暂停了排队等候的游客,招呼他们乘坐驶到前面的一辆缆车。 孙毅和卓伟一低头就迈了上去,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队友。 国家滑雪队在吸收了他们这些转项的老队员后,已经有将近30个人,缆车却只能坐四人。 余乐他们又排在后面,一时没事,就东看西看。然后就看见了一群举着手机对他们“咔咔”拍照的游客。 被拦住的游客并没有生气,反而格外兴奋,“嗡嗡嗡”的声响里可以分辨出“国家队”这样的声音。 余乐摸了摸鼻子,和程文海一样,将后背又挺直了一点。 这时,有人认出了他们,大叫:“那不是谭婷吗?我是你粉丝,最喜欢你了!” 谭婷抱着滑雪板,戴着毛茸茸的咖啡色毛帽子,对着朝她喊话的地方挥了挥手。 也有人叫了何宇齐的名字:“何宇齐,你最棒!” 何宇齐咧嘴笑了一下,倒是难得有些冷淡。 缆车一辆一辆地转过来,队伍的人就越来越少,终于轮到余乐他们。 程文海和石河他们三个人始终在一起,何宇齐今天难得和他们挤了一辆车。 缆车驶出平台,便沿山而上,山脚下都是松柏矗立,青翠葱葱,但没过多久,这些松柏便戴着上了一顶顶的白帽子,再往上走,便是白色纱裙,纯洁梦幻。 余乐的手轻轻贴在玻璃上,垂眸往远处凝望,沉醉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无法回神。 作为一个南方人,对雪总有些无法言说的浪漫和憧憬。 “哥,你好酷。”程文海却对大雪山的兴趣不大,而是选择抓紧时间抱住何宇齐的大腿。他学着何宇齐刚刚回应粉丝的表情,“嗯哼”了一声,“够冷够帅。” 何宇齐却一声轻笑:“说啥呢?我是头疼。你知道我脑袋摔了多少次吗?但都没有上次狠,差点儿就过去了。这些跟头几乎都是在这山上摔的,我一想着上山滑,就头疼。” 余乐收回目光笑,马屁拍马腿上了吧? 程文海脸皮厚,嘿嘿地笑:“要是多摔几次,能像你一样拿到银牌,我也高兴。” 何宇齐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他,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余乐脸上:“最近练的有点狠,你没受伤吧?” 余乐摇头,想说就这么一次次的摔,摔的他连右肩膀骨折过的心里阴影都给摔没了,再好不过。 何宇齐便又说:“还是注意一点安全,柴教疯你不能跟着一起疯,毕竟受伤了影响的是你的事业。” 余乐觉得这话不太对,但想想又没错。 最后哈哈笑着,含糊回应:“谢谢哥,知道了。” 到了山上,出了大门,就看见并排停在门口的两辆摆渡车,一辆等着拉游客,一辆专门接他们去目的地。 先上山的队员已经在车里坐好,余乐他们最后出来,一上车,车就开了。 余乐来过山上一次,记得路,但这车却没去上次的地方,而是在一个岔路口拐了个弯,往另外一条积雪深厚的方向去了。 大巴车缓慢行驶在撒了盐的雪路上,沿着山体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待得再一个大弯驶过,余乐便看见了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