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进京!你没听错吧, 是去京城?” 婶子压低嗓门道:“爱信不信,我听还不止大河呢, 尹老三好像也要跟着外甥走啦。去帮外甥的岳家做事。” 村民们立即发出惊叹:“这要是真的, 我的天爷呀,这叫啥?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回尹老九家算是彻底的要翻身了。” “你说莪家咋没有这样的亲属呢。就那种忽然上门,然后啥也不图就拉拔亲戚。” “嗳?见着没, ”妇人们唏嘘的同时, 还很关注朱兴德的媳妇啥模样:“听说穿的可带劲了。” 做饭的婶子立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那当然了, 从尹大娘和尹老二回来不就传?大娘那几位儿媳妇早就说过, 那姑娘的娘家属实是大户。有大买卖, 有老鼻子田地, 砖瓦房一片片, 人更是长的俊得没法的。我见到了, 还和我说过话呢, 一说一笑的,声还不高, 不像咱们似的,扯老婆高声说话。” “那看来尹婆子的外孙, 能有今日的能耐,我猜备不住借过他岳父家光。” “借不借光的, 人家眼下很能耐就是了,往后更是咱够不上的。” 就有人又小小声问了, 咱西山镇那位头子呢, 你还没讲大官亭长呢。先别打岔说那么没用的。 “亭长啊”,做饭的婶子和几位平日里关系好的妇人凑头道:“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他来了,屋里很热闹,我听不着他说啥, 但我瞄过两眼,看他脱了鞋, 不嫌弃咱村里这破房子, 正盘腿坐在尹大娘外孙身边喝酒呢。” “咳咳!”亭长的赶车小厮不得不出声提醒。 这个村里人的礼貌呢。 可真是胆子大。 他车停的并不远,就在朱兴德的车马旁边。 居然当着他面儿,就这么直咧咧地讲究人。还敢讲究到他家老爷身上。 村民们被这声咳嗽提醒完,一个个面色有些尴尬。 然后自发的开始督促:“都散了吧,散了吧,不嫌冷嘛。快过年了,看热闹别冻坏, 犯不上和咱一文钱关系没有挨冻。” 奈何一个个嘴上这么说, 脚却不太爱动地方。家里又没啥事儿,让瞅瞅呗, 毕竟十年都遇不上这么一回大热闹。 就在这时,老尹家屋门开,朱兴德的几位舅母出来了。 她们要给朱兴德的马匹喂食, 谦让亭长小厮去西屋吃饭,也给好些村民们端来了肉汤。 肉汤一出,大伙更不想走了。 有大娘婶子热情的回去取碗,不麻烦老尹家出碗筷。 不好意思的是说:“不用肉汤,俺们喝口热水在这坐一会儿唠唠呱就成。” 而开朗的村民,有几家妇人会拽住朱兴德的舅母们问东问西。 “是真的不?大河要进京了。” 朱兴德的舅母们太稀罕这个问题了。 说句实在的,她们为啥会豁出来给大伙白喝肉汤,无非就是在等着大伙快问这事儿。 所以立即乐的见牙不见眼道“嗯那,是真的,俺们外甥亲口说的。” 得了肯定回答,外面唏嘘声更大了。舅母们情不自禁地挺直腰板,磨蹭着不进屋,想再多听几句夸赞。 与此同时。 和左小稻同辈的尹家小媳妇们, 也在暗暗羡慕着。 因为同样是端菜进屋, 德子媳妇刚一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