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又笑又哭地从屋里跑出来,人刚露个脸,就喊了句姑爷。 裴阙闻声看过去,焦急问,“怎么样,人都还好吧?” 春兰看到院子里的一群锦衣卫,先愣了下,再答,“回姑爷,夫人生产耗时太久,这会已经昏睡过去了,大夫说只要不出现大出血,就不会生命危险。” “那是男孩女孩?”裴阙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女孩!稳婆说小主子哭得响亮,身体肯定好。”春兰说到小主子,满脸兴奋,但发现云大人也在院子里,愁眉问,“姑爷,他们这是……怎么?”是抄家抄出问题了吗? 裴阙没听到春兰的问题,嘴里喃喃地说着女孩好,女孩的话,往后一定漂亮。 但云兴邦没给裴阙太多磨蹭的时间,“裴阙,你要是自己不走,别怪我动手了。” 之所以没动手,是云兴邦怕裴阙也砍了他的手,虽说裴阙的脸色白得吓人,但想到林帆断手的样子,就心有余悸。 裴阙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交代春兰道,“你让夫人安心,我不会有事的,让她以自个儿的身体为重。” “可是您的手……”福生忍不住插话,但被主子的眼神给震住,截断话头。 裴阙的手只是简单包扎,大夫的药带的不多,还需要另外处理。若是就这么跟着走了,怕是伤口会恶化。 云兴邦冷笑道,“马上就是阶下囚,命都要没了,还怕手废了做什么。”朝裴阙看去,“若是你再不快一点,你那刚出生的女儿,可就不一定能安稳到满月了呢。” 虽说裴阙动手是事出有因,但别人可不管你有没有原因,特别是在劣势的时候。而且砍断林帆的左手,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过了的。 听到女儿,裴阙猛然回头,瞪向云兴邦的眼神能吃人,他一字一句道,“云大人,你们没能在我院子里找到火药,这说明你们之前办事不利。既然不占理,就别把尾巴翘太高,不然摔下来很难看的。我劝你最好别动裴家的任何一个人,之前弄坏的草木都恢复原样比较好,不然你爹是什么样子,你就会是什么样子!” 这话就是赤裸裸地威胁,别人在这种时候八成怕得腿软,但裴阙还是一如既往地傲。 云兴邦咬牙说了个你字,可即使面对眼下的裴阙,他都没有太大的底气,瞪了半天,转身道,“待会有你哭的时候!来人啊,把裴阙带走,我倒要看看,等到了朝堂上,他怎么和皇上交代!” 这边裴阙被带走,剩下的裴家人,有稍微松口气的裴敬,也有愁眉不展的三房一家。 春兰看着姑爷离开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可舌头像打了结,最后被福生拉住,才急急转身回屋。 冰露落了水,这会还没醒,春兰就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 她进屋后,王嬷嬷说主子可能要睡很久,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这都是什么事啊,咱们夫人和姑爷都是顶顶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抄家了呢。而且那些锦衣卫也太野蛮了,咱们院子里的柜子,就没一个好的。”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