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这是第一次来咸京城。 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造访就能进入皇宫重地。 只是如今的秦汉王城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威仪,王宫中的文臣也全都换了一批,王城各处也全都是西凉王所布置的军队镇守。 这让整个皇宫内都充斥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可这和凌统无关,他和大多数地方出身的武将一样,都秉持着秦汉已亡,需自己效忠的诸侯王代汉自立的想法。 而凌统也是少数的打心底的效忠于东吴王的武将,而非像是东吴其他武将一样比起东吴王,真正忠于的还是整个东吴的利益集团。 东吴王孙元早年还是一位极具魅力的领袖,颇有先王之风。 凌统也是在那个时期跟着孙元出生入死,一路拼杀过来的。 可惜孙元在即位之后性情也变得极为娇奢安于逸乐… 凌统对这位曾经的战友也无能为力。 好在孙元很少干涉东吴各大集团的内政与战争方针,下面的谋士和大臣能给出让他听得顺耳的建议,他都会采纳。 而如今凌统造访咸京城,身上可是带着东吴王的御令,如有闪失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头落地。 “我不解为何这次王上要令我与你一同押送这批货物。” 凌统在西凉军的带领下带着一批江东将士来到了皇宫中的国库前。 在这批江东将士中还有一位看着有一身匪气的江东将士。 “王上要我们押运的东西可是五石散,小子…你应该不知这东西在远魏或者现在江东某些地方,可比黄金还要贵重。” 说话之人正是甘宁甘兴霸,由江匪出身被上任东吴王所招降。 只是其在敌对势力期间曾杀死过凌统的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凌统还是无法与这位杀父仇人心平气和的共事。 “一堆药粉怎可能比黄金还贵重?” 凌统并不知五石散的危害性,在他的印象中这种药粉是远魏那些文人方士拿来治病用的。 “这就是王上令我来帮你这小子押送的原因了。”甘宁说。 凌统听见甘宁的话刚想发作,领路的西凉兵却已将两人带到了国库门前。 国库只开了一道小门,看起来只能容纳两三人通过的样子。 而里面由户部掌管的金银珠宝早已被西凉军洗劫一空,往里面一看堆积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木箱。 凌统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正准备走进国库内清点东吴王要的那批五石散时,甘宁突然伸出手摁住了凌统的肩膀。 “等等!” “又有何事?”凌统想拍开甘宁的手时,他先一步将凌统往后一扯。 “不对劲!国库当中股油腥的味道…” 甘宁环顾了一眼国库内部,目光最后看向了那位负责带路的西凉士卒沉声说。 “令你的手下全都撤出国库!不得有一人靠近!” “很遗憾两位姥爷,属下属下恕难从命。” 当这位西凉士卒说出这句话时,甘宁瞬间就明白了眼前之人正是罪魁祸首! 于是甘宁猛然从腰间将佩剑给拔了出来直接一剑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小兄弟,虽不知你为何要烧咸京国库,可你已将我们引至此地,可光是靠你一人真拦得住我等手下一众江东将士吗?” 甘宁的话说得很清楚…这次押送这批五石散,凌统和甘宁率领了一批数百人的江东精锐。 现在这批精锐部队就正全副武装的在甘宁身后,做好了运货的准备,但…一旦没有货运,他们就只能拔剑了。 就算现在对方放火,甘宁也能先杀人再扑进国库里把这批五石散给抢救出来。 “那我偏要试试…”那人说。 那人话音刚落,危险的预感让甘宁瞬间抽身向后退了一大步,却还是晚了! 对方在眨眼间就已经将腰间的长剑拔出,剑刃划过了甘宁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从其中溢出。 拔剑之人正是吕布的副将辽! 他受吕布之命放火焚烧咸京国库中的五石散,只是在同一时期…西凉王好不死的让江东来人到国库去领这批五石散。 辽现在能做的就是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孤身一人在国库门前拦住江东众将。 “江东小儿…” 辽此时脸上正戴着一个花脸面具,在面具下的瞳孔一一扫视过了甘宁和凌统,还有他们身后的江东众将后。 他直接挥剑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剑痕,然后直接将剑刃刺在了一侧国库的门檐上,一人挡住了这仅有两三人宽的国库入口说。 “就算你们有十万之巨我也不惧!来!看你们中谁人能过我这剑阵!” “小兄弟…此玩笑可开不得啊。” 甘宁依然不想双方闹得太僵硬,毕竟火点起来了,能从国库里抢救出多少五石散就不一定了。 可惜甘宁这话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