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崔嵬垂下头,神色里多少有些失望,还有一点极力隐藏的委屈,小声解释道:明日是我的生辰,往年都是在军中过的,但是今年我想空出时间和璟哥一起 这样啊!严璟伸手将人重新揽回了怀里,凑到少年耳边低低道,那看起来,这一次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倒省的明日我专程下诏将你从军中叫回来了。 崔嵬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璟哥记得我的生辰? 严璟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阿嵬这话说的未免太没有良心,你的事我都放在这儿了,又怎么可能会忘? 崔嵬似乎还有一些不相信,总觉得严璟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的,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似乎想从中看出一点点迹象。严璟被他的表情逗笑,轻轻摇了摇头,回手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锦盒,递到崔嵬手里:本来是准备明日再送的,但现在若是不拿出来,阿嵬应当是不会信我了。 崔嵬坐正了身体,将那锦盒打开,露出了一枚玉石所制的同心结,玉质澄澈,雕工精细,纵是崔嵬对这种东西从不感兴趣,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将其从盒里拿了出来,托在掌心仔仔细细地去瞧。 这是五六年前我出宫立府的时候,母妃很久以前让人准备的,直到今日才终于派上了用场。严璟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玉佩,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天底下仅此一份,不知道这样的生辰贺礼将军肯不肯收? 崔嵬将玉佩放回盒里,珍重地将锦盒收入怀里:送出来了便是我的了,璟哥就算想要回,我也是绝不肯归还的。 严璟笑了起来,将少年重新拥入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这天底下除了将军,还有谁敢收?不过 崔嵬立刻蹙起眉头:璟哥不会这么快便后悔了吧? 倒是有些后悔,严璟慢吞吞道,后悔送的早了一点。 他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崔嵬的手背,徐徐开口:我母妃当日说过,这玉佩是要留着大婚那日送给心爱之人的。所以,除了玉佩之外,我还让人准备了一些旁的东西,本是打算明日将你哄回来之后,一起拿出来的。 崔嵬原本以为严璟近来事务繁重所以将自己的生辰忘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还是在心底说服自己,却没成想,严璟居然提前做了许多的准备,一双眼立时亮了起来:既然贺礼都已经送了,那不如一起拿出来吧? 到底是少年心性,崔嵬明显已经迫不及待,根本再等不及几个时辰后自己生辰的正日,只想立刻便将严璟的心意全部看到。 严璟笑着看了他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也好。 他从床上下去,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前,将手按在柜门上时,动作突然顿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跪坐在床榻上,满眼都是期待的崔嵬,认真道:阿嵬,你要想好,东西我若是拿了出来,便再容不得你后悔了? 崔嵬并不是十分明白严璟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心底隐隐地有一种感觉,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他唇边漾出笑,看着严璟: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便都不会后悔。 严璟弯了眼角,伸手拉开了柜门,捧出了一个木箱,回身放到了床榻上:既然这样,阿嵬便亲手打开吧。 崔嵬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掀开了箱盖,露出了里面通红的一片,崔嵬仔细去瞧,才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两件大红的婚服,崔嵬的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严璟。严璟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既然是大婚,自然要有婚服。虽然无媒无聘,也不能昭告天下,但苍天厚土为证,你我谁也不能再反悔了。 崔嵬觉得自己的喉头似乎微微梗住,心中有百般的情绪,对于感情的事他或许有些迟钝,却不代表真的就一无所知。他心中其实清楚严璟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平添了许多的隐虑,但到底年少无畏,并不愿将这些顾虑放在心间。 却没成想,严璟竟是直接要将二人的余生牢牢地锁在一起。 崔嵬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婚服的衣料,眼底隐隐地泛起了一点水光,而后将其中的一件婚服拿在手里,抬眼看着严璟:我帮璟哥换上吧? 严璟弯了唇角,点了点头:好啊。 到底是宫中的手笔,不管是衣料质地,还是手工刺绣,都精细非常,穿到严璟身上,更衬得他眉目如画,那双总是冷淡的眼里此时含着笑意,直看得崔嵬整个人忘了动作,脑海里又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他想用来形容严璟的词美艳而不可方物。 眼看着少年失了神,严璟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脸,将另一件衣袍拿了起来:那礼尚往来,该是我为阿嵬更衣了。 严璟缓缓地解开崔嵬的衣带,褪去他身上那件黑色的武服,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明明心知自己是为了替这人更衣,但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殿内静的可怕,以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