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风吹云游,皎月露出头。 一道小巧的身影如灵猫般探上窗沿,白嫩嫩的手指在漏出来的一缕月光下更似娇嫩的栀子花瓣,却干着偷鸡摸狗的活儿,把关闭的窗户悄悄推开,脑袋往里面钻去。 眼看这‘夜猫儿’半个身体就要窜进主人房内,只听一声尖叫,夜猫儿像受到什么冲击,又像是被人逮住了命运的后颈,然后提起来往外丢出去。 幸好夜猫儿本身灵巧,在即将摔落地的时候半空翻身,赤脚平稳踩在地上。 “可恶。” 夜里,这喃喃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包括不远处响起的一声低笑。 巫鸢敏锐听见了,扭头望去。 隔壁阁楼瓦片上,君玉皛坐在上面,正偏头往这边望着。 高处视野宽敞,由他的角度把刚刚一幕尽收眼底。 巫鸢几个起落就到了君玉皛的身边。 她神色不愉,君玉皛友好的把一壶酒递给她。 巫鸢没接,“少主哥哥说了,小孩子不宜饮酒。” 君玉皛不勉强,笑道:“如今不应该叫少主姐姐吗?” 他似再平常不过的一问,瞧着巫鸢的神色。意外巫鸢神色如常,好像这哥哥或姐姐的并不重要。 巫鸢的回答也是如此,“你管我。” “不管,不管,管不起。”君玉皛风度翩翩的自饮起来。 巫鸢站在一旁没走,侧着身子,视线依旧往伽萤两人入住的阁楼瞧。 君玉皛偶然朝她看去。 女孩儿的表情根本就不需要费心去猜,原原本本的写在脸上,蠢蠢欲动的显然还想干夜猫儿的活儿,只是碍于什么又不得不按兵不动。 巫鸢敏锐的捕捉到他再次瞧来的目光,一转头就准确和君玉皛对视上。 “少主哥哥身边的男人是谁。” 君玉皛嘴角一翘。 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站在这里这么久不就是想要消息嘛。 君玉皛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用扇骨敲着脚下的瓦片一下又一下。 巫鸢面色冰冷,拿出小荷包,倒出里面的小金花像撒气一样的甩给君玉皛。 君玉皛手一挥,那些小金花手纳入他袖子里面的口袋,“不够。” 巫鸢没发火,相反用问糖果价格似的语气和他说:“玉蝉少君的舌头值什么钱?” 君玉皛摇摇头,“罢了,看在熟人的份上。” “哼。”巫鸢有些遗憾的样子。 君玉皛懒得计较她的凶残,甚至清楚这样的巫鸢实则还在可爱的范围内——有巫漠少主在的情况下,风雨阁主就是个有点脾气的任性小女孩——换做往常,他也做不到如此优哉游哉和对方讨价还价。 “我虽知道答案,却怕你受不起打击。”君玉皛怜惜道。 巫鸢一鞭子在夜里甩出个脆响,“没废话!” 君玉皛道:“他叫伽蓝,是挚友的伴侣。” “……” 嗯? 君玉皛有些意外的看向巫鸢,为她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反应。 眨了眨眼睛,君玉皛歪头困惑。 莫非真有他算错的事? 约有三分钟后。 巫鸢:“少废话!” 正给自己倒酒的君玉皛动作一顿,“啊?” 巫鸢瞪着他,“让你说你就快点说。” “……”君玉皛看看巫鸢,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确定这杯酒是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