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分,太阳西下,高峰掩半掩,颇有几分欲羞还迎的姿态。 狼煌迈着大长腿,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水牛,在昏黄的阳光照射下,狼煌全身像是被镀上了一层佛光,挺拔的身姿,更让他像不可阻挡的神明。 顾清泉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根细棍,时而拨弄几下石头,时而排打几下泥土,那百般无奈的模样,显然是在等他。 旁边炊烟寥寥,大锅里散着香味,勾人魂魄。 瞧见那抹倩影,狼煌心里温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在你疲惫地回到家时,有人在等你、念你、关心你。 狼煌下意识的放轻脚步,不愿惊扰到他的小雌性。 当狼煌轻轻放下水牛,顾清泉抬起头,正巧对上他的视线,她微微一笑,百媚生,画面瞬间灵动起来。 狼煌屏住呼吸,整个人僵住,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深深被这场景惊艳到。 直到顾清泉疑惑的歪了歪头,他才猛然惊醒。 像是被迷惑住了一般,他大步流星,直至顾清泉跟前,一个弯腰,一个亲吻便落到顾清泉的嘴唇。 即吻而分,只不过蜻蜓点水,浅尝而止,但狼煌心脏跳的极快,“嘭嘭嘭”强劲有力的声音怎么也无法停止。 顾清泉眨了眨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狼煌一个潇洒的转身,颇为冷峻。 耳朵好红啊。 看到银发飞扬而过,狼煌不意间露出的耳朵,顾清泉傻傻的想。 直到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狼煌做了什么的时候,顾清泉脸颊飘上两团红晕。 啊啊,刚才他吻我了吗?耳朵红红的,狼煌是害羞了?! 啊,原来狼煌也是这么纯情的…… 完全看不出来呢!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像是有粉红的细纱,在四周缠绵缱绻。 结果还是顾清泉打破了沉静,因为再不吃饭,锅里的肉估计都要冷了。 晚餐顾清泉煮的是五花肉,肉被煮的金油四溢,洒点葱花,味香而不腻,她还在里面放了几个全鸭蛋。 “狼煌,吃晚餐了。”顾清泉催他去洗个手。 狼煌乖乖的“哦”了一声,还颇有些舍不得刚才的氛围。 顾清泉想起鹰棵交给自己的地图,跟他说了一声,“狼煌,今天鹰棵来过了,说地图画好了,地图就放在我的包旁边。” “嗯,我知道了。” 狼煌舀上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今天在家做了什么吗?” 狼煌问她,怕她会感到无聊,他最近依旧挺忙。 顾清泉摸了摸下巴,“就是想了一下家具的样式,对了,我以百张纸为价,把这事交给鹰棵去办了,应该过几天,我们的家具就可以送到鹰年叔那去做了。” 像是打开了话夹子,顾清泉将发生的事一件不落地讲给他听。 狼煌很安静,默默听她讲着琐事,时不时插几句话。 “今天知道鹰棵是鹰叔的儿子,有点吓一跳呢!” 狼煌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顾清泉那么吃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顾清泉挠脸,“你看啊,鹰棵才十五六岁的样子,鹰年叔有七十岁的样子了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