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舒怀建议的。 他教了程从衍一个学期,虽然帮程从衍把英语从不及格拉扯到了一百三十多,但她的口语还算不上完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进步。 “想要多练练口语的话,要不要挑战一下自己,去天文馆试试?”顾涵涵提议。 “我们现在学的都是哑巴英语,口语的确不太妙,就算会说,有时候也不敢说,市天文馆有学生志愿者可以报名,能够上去演讲的那种,一个星期一个名额,可以选择用中文,也可以选择用英文,主要是需要面试,要是面试通过了,就能在很多人面前演说,也算是一种锻炼吧。” “真的吗?” 程从衍很感兴趣,当下把她这个提议记了下来。 她的确需要一次在很多人面前锻炼自己的机会。 和卢宁去天文馆的前一天,她郑重地把自己的报名简历投给了天文馆的邮箱,按照要求,附上了一段自己英文解说的视频。 视频是她自己在房间里拍的,专门挑的室内光线最足的时候。 初七这天,卢宁自己买了杯美式,听贺舒怀的话,给程从衍带了一杯热的星空葡萄,少糖。 两人到天文馆的时候,讲座还没开始,卢宁问她冬令营成绩的事,她告诉她,今天上午十点出成绩。 “你不知道,昨天常家那位太太又来我们家做客,吹的就是她儿子。说什么明明早就打算好要出国,但还是去参加了明大的冬令营,为的就是爱好。说他家儿子,就是爱读书,爱竞赛,爱学习。那张嘴,喋喋不休,好像她儿子参加了冬令营就一定能拿奖了一样。” 卢宁吐槽完,摸摸程从衍的手:“渺渺你放松就好,你们高一参加冬令营就是玩玩的,成绩也做不了效,阿姨只想着你能开心就好,不要把结果看的那么重要,至少过程享受到了呀,度假村还是很好玩的,上课还是很有趣的,是不是?” 过程的确是享受到了。 不只程从衍,所有的同学,对于五星级度假酒店的服务,全都享受的够够的。 不过程从衍的重心不在这里,而是抓住“出国”两个字,问:“阿姨,大学出国学习跟在国内学习有很大不同吗?” “那当然了。”卢宁自己就是国外大学毕业的,告诉程从衍,“国外的学术氛围和国内的有很大不同,咱们不能比高低,只能说差异,国内的大学呢,就我所知道的……” 在讲座开始前,卢宁洋洋洒洒跟她说了很多关于国内和国外大学的事情,末了,看着程从衍:“渺渺是有打算申请国外的大学吗?” “暂时还没有。” “这样啊,那渺渺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阿姨,阿姨以前也是出国念的大学,跟舒怀爸爸也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们。” 卢宁和贺亭远。 程从衍见过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是贺家墙上挂的全家福。 小小的贺舒怀穿着小王子一样的礼服站在前面,两人坐在后头,笑对镜头,意义风发,一对璧人。 “好,谢谢阿姨。” 她说完,正好讲座也开始了。 两人先听讲座。 所谓国外的专家其实已经在国内住了很多年,研究的一直是天文学方面的内容,还在国内一所地质大学担任讲师,演讲的时候声情并茂,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句蹩脚的京味儿普通话,叫人啼笑皆非。 等到现场提问的环节,程从衍举了手,就他今天演讲内容的一个细节进行了提问。他很乐意解答,并且记住了程从衍,在演讲结束后,特地叫住了她。 “我知道你。”他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我刚刚在后面,看到你的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