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路是条酒吧街,白天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但一到晚上,就开始灯红酒绿,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人员出入。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还远不到最热闹的时候,但贺舒怀还是不放心,下车之后就把车门都锁上了。 他把车钥匙交给祁扬帆:“会开门吧?待会儿上车后把车门锁好,别下车。” 祁扬帆接过钥匙,宝贝地护在怀里:“知道了。” 但是他还是有点担惊受怕:“真,真去打架啊?” 祁远骞照他后脑勺又来了一巴掌:“打什么架,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打架?” “那不是……”他指着贸之云。 贸之云耸耸肩:“我只是夸你聪明了,可从没说过你的想法是对的。” “……”祁扬帆又懵又害怕,“那要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指人就行了。” “哦。” 宁国路虽然酒吧多,但是藏在地下的歌舞厅,只此一家。 贺舒怀平时虽然爱玩,但几乎不来这种地方,又俗又吵的,他嫌弃。 今晚歌舞厅有平安夜派对,七点开始,男男女女,只要交了钱,不管多少年纪的都能进去,贺舒怀他们给了钱,理所应当的混在了里面。 但是歌舞厅里人员嘈杂,站在台阶上,只能看到奇特灯光下一群人在群魔乱舞。 他搭着祁扬帆肩膀,喊道:“看看是哪几个,指出来你就回车上去。” “嗯。”祁扬帆个子不矮,稍微昂首,四处观察,没多久就在吧台附近找到了人。 “回去把车门锁好,知道了没有?”贺舒怀千叮咛万嘱咐。 “知道了。” 祁扬帆握着钥匙,老老实实回到车上。 程从衍本来在闭目休息,听到动静,睁眼,看他。 小孩对她冷静的目光有些怵,弱弱地说:“他们找人去了。” “嗯,我知道。”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报警?” 程从衍亮起贺舒怀留下的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分钟,再等等。” “哦。” 相顾无言。 程从衍继续闭目养神,祁扬帆安静待在后座,时不时悄悄打量她几眼。 等三分钟时间一到,程从衍准确地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报警。 警察到的很快,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能看到亮起的警车朝这边驶来。 祁扬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通往地下歌舞厅的那条通道。 歌舞厅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听到警笛的声音,纷纷开始躁动不安,直往后门的小通道涌。 贺舒怀拦住那几个敲诈勒索的混混:“别跑啊,咱们还没聊好呢,我那弟弟每天给你们两千块钱,干脆我们一口气都给完算了,省的他一天天的,还麻烦。” 那人被他拦住去路,看着越逼越近的警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我当然有病了,没病我来给你们上门送钱?”贺舒怀擒住他手臂,“一口气给多少你们满意啊?啊?十万够不够?还是想要一百万?泼皮无赖,你吃得下吗你?” “你你你什么神经病,赶紧给我让开!” 警察越来越近,他却还是想着逃跑,贺舒怀哂笑,还真的给他让开一条路。 只是他一跑,他就伸了脚。 那人被绊倒在地,摔了个底朝天。 一群人全部被带走,祁远骞直接敲车门把他弟叫了下来,跟警察说了敲诈勒索的事。 做笔录和被警察教育,耗去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贺舒怀从警局出来,看到程从衍就站在门口,带着黑白棋格的围巾,双手插在兜里,默默盯着地上的落叶瞧。 她抬头的一刹那,天空开始飘雪。 这是明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贺舒怀。”她在叫他。 “嗯。”他走过去,帮她把围巾往上提了提,裹住大半张脸。 “没事了吗?” “没事了,我们先把他送去处理下伤口,待会儿就去吃饭。” “嗯。” 因为只是普通的擦伤,祁扬帆自己懒得去医院,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家看起来正规一点的诊所,给他的伤口上了药。 吃上饭已经是将近九点的事。 “以后要是还有混混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