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笑容。 如此,她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魏钰的伤药的确是有奇效,短短几日伤口就结痂了。 所以在第八日时,穆灵溪便欲离开。 褚瑜及时的拦住了她,以她伤口未好为由要她再等两日。 穆灵溪虽然觉得这伤口多等两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还是依着褚瑜了。 第九日的黄昏,魏钰和褚瑜在芦苇坡跑马。 经过魏钰多日的教学,褚瑜如今的骑术已算尚可。 跑了几个来回后,二人放慢了速度,踏着夕阳缓缓往城中走。 “钰哥哥觉得,三皇子会怎么选?” 褚瑜偏头问魏钰。 “近日来,三皇子常常出宫,最常去的是一个草坪。”魏钰道,“想来,三皇子已经做了决定。” 三皇子昨夜与他秉烛夜谈。 他看见了三皇子的挣扎,但也大概明白了他的选择。 毕竟,多年的谋划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些年他求的不止是报仇,也意在储君。 还有,圣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褚瑜默了默,没说话。 她没有告诉婳姐姐圣上给三皇子的选择,因为她不确定三皇子会怎么选,她怕婳姐姐失望。 但避免留下遗憾,她将婳姐姐留到了明日。 过了一会儿,魏钰又道,“我第一次见三皇子,初时觉得他好像是一位淡薄名利,无欲无求的神君,而慢慢的,我便知道我那时的想法是多么荒谬。” 褚瑜转头看向魏钰,等他继续说。 “或许六年前的三皇子确实如此,但经过那一遭,已足矣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如今的三皇子深谋远虑,也心怀天下。” “还有,昨日圣上又咳血了。” 魏钰没有说的太多,但他知道褚瑜能听懂。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位温温软软,无忧无虑的褚五姑娘。 就在前一刻钟,他看着她一身劲装,在夕阳下打马肆意奔腾的模样,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看似只是旁观者,但其实细细琢磨后就会发现,几次事件非常重要的转折点都与她有关。 利用他毁掉与景家的定婚宴,导致太子和景家失去了褚家这个强大的靠山。 查出景时卿那名叫夜恒的暗卫,从而找到证据,让褚大哥在公堂上与景家决裂,导致长安城多位官员与景家疏远。 成祥客栈,一把火让景时卿和虞凝月的名声一落千丈,同时除去了二人的一个心腹。 素食斋外,她及时发现曾嬷嬷可能与三皇子有关,让苏木出手救下了曾嬷嬷。 都察院那夜,她提前察觉出不妥,与褚三哥进宫力挽狂澜,在最后关头救下了褚大哥和人证,景家因此彻底败落。 在地道里她因一个血掌印生疑,而后还原案情找到血衣和簪子,一人证两物证,成功为冯婕妤翻案,皇后,太子伏法,虞家败落。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瑶瑶的手笔。 若没有瑶瑶,褚大哥那夜凶多吉少,人证也保不住,景家不会那么快覆灭;曾嬷嬷早就死了,那件血衣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被找出来,当年的案子还不知要拖到何时。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叹一句,他的瑶瑶,不愧是褚家人。 “所以,钰哥哥觉得三皇子会留下。” 褚瑜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不甘。 但仔细想来,又好像都不是。 “不到跟前,谁也说不准。”魏钰收回思绪,道,“生在皇家,少有绝对的自由,陛下能护他一时,不能护一世。” “况且...” 褚瑜浅浅一笑,接道,“况且,三皇子有鸿鹄之志。” “知我者,瑶瑶也。” 魏钰摇头笑着一叹。 褚瑜也莞尔一笑,扬起马鞭,“回城。” “好嘞。” 褚瑜此时终于明白那不是失望,不是不甘。 是遗憾。 遗憾他们明明互生情愫,却一个向往自由,一个有问鼎天下之意,导致他们的前路注定相悖。 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可以选择放弃自己想要的,为对方留下或是离开,也可以选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