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面上难堪至极。 凝月一直都是她的骄傲,谁曾想竟一朝名声尽毁! 虞皇后骂完虞夫人又瞪着张氏,“你养了个好儿子,仗着几分小聪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能娶到褚五姑娘,那是他祖坟上冒了青烟,褚家什么人,那是什么样的门第,岂是一个景家能招惹的!” “若是真算计到也就罢了,我也高看他几分,可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未成事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牵连了虞家,毁了凝月,真是一个个的猪脑子!” 张氏虽说出身不显,却从未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自从景太傅被聘为太子之师后,她更是被人供着敬着,哪里受过这般委屈。 可这人是皇后娘娘,她即便再难堪也得忍着。 “原本借着封家褚家这两门姻亲,太子的位置也就固若磐石了,可眼下闹成这样,你们自己说说如何收场吧。” “褚家世子在京兆府当众与景家断绝一切往来,放出与景家交好便是与褚家的为敌的话后,有多少人疏远了景家,张氏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虞皇后一想到精心布置的局面这么被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为仗着一个太子之师,景家就能受人追捧了?” “你可别忘了,这太子太傅当初是卫家不要了,才落到景家头上的。” 说到这里,虞皇后对卫家人又恨了几分。 若非卫家拒绝做太子之师,太子如何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虞夫人与张氏被这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脸上都是一片灰青。 “事已至此,本宫也不想再多说,你们最好能拿出一个补救的办法,否则,东宫怕是都不会安稳了。” 虞夫人张氏闻言浑身一僵。 虞夫人抬头看向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虞皇后冷笑了声,“你们真的以为东宫就不会换主子吗。”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你们非但帮不上忙,还在此时拖后腿,褚家封家的事陛下心知肚明,圣心难测,一旦陛下有了别的想法,就悔之晚矣。” 这话的的确确将虞夫人与张氏吓的后背发凉。 东宫怎么会换主子! 陛下明明对太子殿下很是看重啊。 “陛下纵着褚三摔了御赐之物,当众给景太傅难堪,这件事情你们没有忘吧。” “陛下心里早就有不满了。” 皇后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这股不满明着是对太傅,可实际上却是在敲打太子。 东宫出了人命这事,陛下怕是也已经知道了。 眼下不发作,或许只是在等时机罢了。 毕竟,陛下早就生过废储的心思。 若那个贱人还没死,现在东宫的主子恐怕早都已经换了! 虞夫人与张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的。 虞夫人甚至忘了要与张氏算账的事。 虞景两家与皇后太子早就紧紧的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太子换了人,虞家景家怕也就要消失在长安了。 东宫 萧淮宸一脸怒气的盯着景时卿,“孤早就与你说过,务必万分谨慎,你偏偏自以为是,以为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好了,事情暴露了,你告诉孤,该如何收场!” 景时卿那日落水后又被褚容打了一顿,后又在京兆府受了刺激,身心俱损下,便大病了一场,病中又得知他与虞凝月的事情已经暴露,气急之下昏迷了数天,直到昨日才勉强能下床。 “咳咳咳..”景时卿脸色苍白的咳了几声,才道,“此事的确是我之过,殿下恕罪。” 萧淮宸与景时卿相伴长大,除去君臣,还有好友情谊,眼下见景时卿这般狼狈模样,到底是没有再说重话。 “孤恕不恕罪有什么用,如今还得找个补救的法子才是。” 萧淮宸说到这里,眼里浮起一股阴暗,“父皇已经对我心生不满了。” 外人都以为父皇最为宠爱他,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近些年父皇看他的眼里,多有失望之色。 若他再不多掌控些权势稳固根基,一旦失了父皇的心,他这个储君就要做到头了。 景时卿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