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噗通跪倒,连头都不敢抬。 很快,有人快马加鞭来到镜湖工程现场,惊慌失措地通知马太守,朝廷里来人了,光禄大夫张纲。 来者不善,王连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史书记载,马臻是明年三月被杀的,但现在收监也有可能。 而王连的运河之眼尚未出现变化,还不能够穿越离开,难保也会受到牵连。 马臻作为堂堂太守,一定会被带到京都审问,而他这名被聘用的功曹,不用那么麻烦,多半会被判就地处死。 光禄大夫张纲不告而来,马臻眉头微皱,意识到情况不对,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再叮嘱王连,如果是因为镜湖获罪,一定要说,都是他这名太守安排的。 王连心中满满的感动,只是轻轻点头,马臻还说,如果夫人和小姐无事,就让王连带着她们离开,去往扶风茂陵,还能找到些亲属,也许可以提供保护。 有人上告的事情,马臻也是清楚的,但他并没有因此妥协,不惜代价也要建造镜湖,让百姓因此获益。 郡衙已经被朝廷来的士兵戒严了,马臻毫不胆怯,昂首挺胸带着王连直接闯了进去。 议事大厅上方的座位上,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面如刀削,目光冷峻,两条一字眉颇有气势,正是光禄大夫张纲。 王连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年轻,根据这时候的官制,光禄大夫隶属于光禄勋,从二品,只有参政议政的职能。而马臻作为太守,是正四品,管辖一方,实际的权力更大。 虽然光禄大夫没有判罚的实权,却跟皇上的关系很近,不能小视。 马臻上前一步,躬身拱手道:“不知张大夫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连也只是跟着拱拱手,并不说话,张纲看了看二人,说道:“二位请坐,我也是奉圣上之命,前来查看镜湖之事,朝中非议不少。” 马臻坐下后,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镜湖可防范水患,灌溉农田,本为造福黎民,不知非议从何而来?” “可曾毁掉万亩良田?”张纲问。 “蓄水工程,岂能不用土地?虽然用了良田,却已经在下游开垦出同等数量。”马臻道。 “征集民众,可否顾忌民之疾苦?”张纲继续追问。 “镜湖工程浩大,非集合万众之力不可为之,已足量发放工银,皆有据可查。”马臻安排刘谭拿出账目表,交给张纲过目。 张纲做事非常认真,仔细看了良久,这才还给刘谭,又问:“集富贾之财,可曾归还?” “尚需时日。” “马太守,有人告你用欺瞒之法,骗得资财,皆留下私用。”张纲道。 “天理昭昭,我马臻宁愿沦为饿殍,也绝不贪图他人一分一毫。”马臻怒了,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据说,王功曹是你女婿,可有此事?”张纲没生气,继续问道。 “大人,我只是住在马府,还没有成为马太守的女婿。另外,我这个功曹,至今还没拿过一分薪酬,倒是差点跑断腿。”王连忍不住说话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