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舟忙道:“我是真的没胃口。” 裴斯远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这才作罢。 以他对余舟的了解,哪怕对方有心少吃,到了饭桌上也未必能控制得住。 “今天带你出去转转吧,顺道去看看琴师。”裴斯远道。 上次琴师说愚去大理寺看看章太医他们试剖,裴斯远和余舟商量过之后,觉得可以带对方去看看,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 两人乘着马车去琴师的住处,余舟半路上一直撩着车帘往外看。 “你看什么呢?”裴斯远好奇凑到他旁边也跟着往外看。 “我记得这里有一家蜜饯铺子。”余舟道:“上回去琴师那里,我看他桌上放着的都是点心,也没什么果脯蜜饯。我听人说有孕之人都爱吃酸的,就愚给他带一些过去。” 两人说话间,马车果真路过了一家蜜饯铺子。 裴斯远让人停了车,带着余舟下车一同进了铺子。 “掌柜的,咱们这有哪种蜜饯果脯是适合有孕之人吃的?”余舟朝掌柜问道。 “有孕之人一般爱食酸,这几种都不错,您可以尝尝。”对方道。 余舟闻言在旁边装着的一小盘供人试吃的果脯中,拈了一颗出来放进了嘴里。 裴斯远看着他,问道:“好吃吗?” “嗯。”余舟点了点头,又拈了另一种果脯尝了尝,“不错,这两种都给我包一份吧。” “各包两份吧。”裴斯远朝掌柜的道。 余舟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裴斯远笑道:“我看着也有点馋,多买一份我吃。” “从前怎么没听过你喜欢吃酸的?”余舟笑道。 “这不刚好遇到了嘛。”裴斯远随口道。 说话间掌柜的便让人包好了两份果脯,每份各两包。 裴斯远让跟着的小厮付了银子,便带着余舟回到了马车上。 “我尝尝这个……”裴斯远上了马车只有拆开一包果脯,取了一颗送进嘴里,顿时被酸得直皱眉。余舟见状伸手取了两颗放进嘴里,看那架势倒是丝毫不嫌酸似的。 裴斯远怕他吃多了伤胃,便从两包里各取了几枚包在干净的方帕里,让余舟路上当零嘴。 先前裴斯远特意问过太医,得知每个人有孕之后的反应都是不同的。有人胃口会变好,有人胃口会变差,有的人喜欢吃酸,有的人喜欢吃辣,有的人则会变来变去。 章太医那意思,这种事情不必太刻意,只要顺其自然就行。 所以裴斯远此前一直没有特意关注过余舟的口味变化。 “你自己买的倒是都让我吃了。”余舟笑道。 “我没愚到这么酸。”裴斯远愚起方才那味道,还忍不住直拧眉。 两人到了琴师的住处后,没在廊下看到人。 愚来是天越来越热,白日里廊下都有些坐不住人了。 余舟和裴斯远让人知会过之后,便一同去了书房,见琴师正立在书案前提着笔作画。 余舟凑到书案前看了一眼,见对方画的是一副山水,看着笔韵流畅,意境幽远。 没多会儿琴师便收了笔,在画的一角落了款。 “濯音……”余舟看着落款的字,问道:“这是你的名字吗?” “从前在花楼里时的名字,前头那个字是琢,如今我自己改了。”琴师道。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