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 “您说,依着律例他会被如何处置?”余舟问道。 “我朝关于动用私刑相关的刑律并不完善,但原则上,被用私刑处死之人若是原本便该处死的,那么动刑之人的罪责一般不会过重。”余承闻道:“裴副统领不是莽夫,昨日纵火之人他是让禁军去抓的,且抓住之后禁军的人还和巡防营的人确认过,那人并未抵赖,当场便认了罪。” 这就说明,禁军和巡防营的人都能证实,那人纵火企图谋杀朝廷命官,这是必死的罪名。 更何况除此之外,那人还参与了先前制药卖药一事,那罪责也是必死无疑的! “那就是说,裴副统领杀了一个本就犯了死罪的人,所以罪责会从轻?”余舟问道。 “嗯。”余承闻道:“我朝这些年来有过不少用私刑致人死亡的事情,最重的是革职,轻的则有罚俸,思过等。” 余舟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这就说明大渊朝对于官员用私刑一事,并不是特别忌讳。 想来也是,古代社会毕竟不同于现代,更是不兴人道主义那一说,估计平时严刑逼供都是常态,所以才会在这方面这么宽松。 “有下狱的吗?”余舟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过。”余承闻道。 “那挨打的有吗?”余舟又问。 “那就更没有了。”余承闻道。 这么看来,裴斯远又挨了打,又下了狱,竟是从重处罚? 他有点不明白,皇帝不护着裴斯远也就罢了,为何会从重呢? “裴副统领错就错在,太得陛下爱重。”余承闻叹了口气道。 “我不懂。”余舟问道:“陛下既然爱他,为何反而不护着他?” “正是因为他得陛下爱重,朝中盯着他的人才多,一旦他出了纰漏,多少双嘴都会忍不住咬上去。”余承闻道:“陛下虽是一国之君,但朝臣悠悠之口他却不好不顾,重罚了裴副统领,才更能显得他宽仁不徇私。” 余舟:…… 合着裴斯远和皇帝在一块儿,就得了个受宠的虚名? 平日里什么好事儿都落不着,遇到坏事儿就得加倍罚? 这是什么道理? “自古对身边人偏宠偏信的,那都是昏君。”余承闻道:“陛下贤明,越是亲近之人反倒越要避嫌。平日里裴副统领跋扈一些也就罢了,他做事虽出格,却甚少给人留把柄,但这一次……” 这一次他为了做到杀鸡儆猴的目的,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等于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动送到了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朝臣手里。 朝臣们若是不抓住这机会参他一本,都对不起他这么卖力搞了个大动静。 “爹,他从前经常入监吗?”余舟问道。 “我记得数年前,陛下刚登基不久,朝中许多老臣倚老卖老,对陛下多有不敬。”余承闻道:“当时裴副统领拿了陛下的砚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一个老臣开了瓢,说他目无君上,还抽了刀……” 那一次,裴斯远以御前失仪的罪责,在牢里待了一个多月。 不过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朝臣敢在皇帝面前出言不逊了。 “说起来,陛下似乎就是在那之后,慢慢积累了威严。”余承闻道:“还有一回,他私自带人抄了户部前侍郎的宅子,虽然事后证实了对方贪墨银两罪无可恕,但裴副统领在毫无证据的时候就将人抄了家……” “因为他们查不到证据,所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