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干,又跑去换了前几天买的新衣服。那是一套学院系套装,里面是白色花纹衬衣,外面是深蓝色的毛衣,胸口还别着一个圣诞小帽状的胸针,青春又有活力,还配套着一条裤子和一双鞋。 穿好后,他站到全身镜面前左看又看,一会儿把头发绑起来,一会儿把头发批下来。最后觉得批下来太像女生,于是又绑了起来。 如此收拾了一番,他勉强觉得自己还能看,心想宿郢果然说的对,他不应该只穿白色的衣服。 他想象着宿郢回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时的反应,会惊讶呢,还是会不动声色,但在心里夸赞他好看呢如果宿郢夸了他,该怎么样反应呢??他会忍不住想要抱他吗?或者,吻他吗?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被宿郢吻住时的感觉。镜子里的他慢慢红了脸,羞涩地笑了起来。 从凌晨六点一直到凌晨九点,他一直徘徊在卧室衣柜前和洗手间的全身镜之间。七八套衣服来来回回换了几十遍,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完美。 从天黑折腾到了天明,从始至终,他没都没发现,他的表现有多么神经质。 不,可能早就发现了,但是他从小都如此,甚至更过分的时候还有,所以对自己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只有在宿郢面前,他会稍微伪装几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疯子。 周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突然被敲响了。他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衣服裤子,而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叩叩。门又被敲了两下。 是谁呢?一大早的。不会是宿郢,他刚刚回家,而且他还有门钥匙。 对了,宿郢说过他买了小礼物,让人今天早上送过来。周卑心中一下子又甜了起来,暖暖的。 大门没有猫眼,他没办法看。于是问了两声对面没有回答后,他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低头一瞧,地上摆着一束花。 是一大束玫瑰花,看起来有九十九朵的样子,旁边还有一张精心包好的卡片。 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他又想到了那个吻,确信这就是宿郢送给他的小礼物。 他把花抱起来,捡起卡片,然后关上门。进了屋,他把花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开心得几乎要飞起来,在那几秒里,他将未来一切的美好的事都想象了一遍。 想到了吻,无数个吻,温柔的霸道的还有缠绵到心醉的;想到的了拥抱,被手臂环绕的温暖;想到了一起生活的画面,想到了手拉着手出行的时候。 他想了太多,甚至从九十九这个数字,想到了天长地久。他根本没意识到,他跟宿郢接吻也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情,而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比萝卜还淡,甚至宿郢宁愿扔掉小鹿角发箍也不送给他。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总应该说声谢谢的。周卑坐下后,开心地把花放在腿上,拨通宿郢的手机后开了免提,然后拿起卡片看。 卡片上写着:【我永远爱你。】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落款处的名字赵立将。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同一时间,手机通了,宿郢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喂? 周卑一个激灵,挂断了电话。 瞬间,他从幻想回到了现实。 * 宿郢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皱了皱眉,刚想打过去,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周建平的电话。 他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宿芩云转移财产的事情。他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为了看宿老爷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事儿,因为今天是元旦,想着不管什么过完节再说,于是就没有跟他妈和宿芩云提这个,没想到周建平主动找了上来,他有些无奈地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周建平在电话那头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告诉他们,要么让宿芩云和宿母把转出去的那部分财产转回来,要么就法庭见。 嗯,我明白,我理解你。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我会好好跟她说一说,你放心。 说了约莫半小时,才挂了电话。周建平也不是什么简单人,比起宿芩云那个四十多岁还没心没肺地活在自己世界的艺术家,他可是实打实的聪明人。 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拖着不离婚是因为他在找证据,如今他的手里已经找齐了宿芩云转移财产的证据资料,打官司宿芩云十有八九是要输,如今打这个电话,只是看在宿老爷子和宿郢面上,不希望把关系搞得太臭,毕竟周江也还是要回宿家的。 宿郢把这件事跟宿老爷子说了,气得一向豁达和善的老大爷当即把自己老太婆叫来一顿骂。宿母农村种地出生,脾气还暴得不行,怎么可能受的了在自家儿子面前挨骂,当即跟宿老爷子对骂起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