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道:“这些都是几位姨娘送来的。” 说着,她看了眼碧玉。 碧玉会意,应道:“确实都是其她姨娘送来的。” 裴季会意,原来是为了银子。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裴季把鱼丝扔在了桌面上,不疾不徐道:“我已吩咐童之,你的月例,往后翻个几番。” 翻个几番也不过十来两银子,几个月下去都不够百两银子的。她急着离开,像这种细水长流,何时才能积水成渊? 华音只思索了一瞬,便垂着脑袋丧气的嘀咕:“在牢房的时候,大人给妾身看那支金簪的时候,心中以为是大人送妾身的而心生雀跃,可谁能想到却是另外一回事……” 话点到即止,华音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日那支簪子是有些份量的,若是融成金子也是值钱的。 裴季略一眯眸。 他的这九姨娘忽然提起簪子,心底到底有怨,便道:“不过是支簪子罢了。” 言罢也没了后续,华音也不知他听没听明白,但这时也不适合再多提,免得让他不耐。 裴季也是一时兴起才来兰茵院逗弄这小猫儿的。 但没想到却是因小猫儿踩奶的动作而生出了丝丝邪火。 心头**的心思渐浓。长眸微抬,带着几分暗色的目光落在华音的身上,低声道:“想要金簪,给你便是。” 面前垂头失望的女子闻言,蓦然展颜笑了,眸中似有光彩流转。 不过是支金簪便让她如此高兴? 裴季捻着扳指,忽然明白了那些个男子花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心思。 美人笑起来,确实赏心悦目。 “库房应当有哪些个玩意,随我去寒院,你自己挑。” 华音心底疑惑他怎就这般大方,但他给,她岂有拒绝之理? 道了声先去净手,然后才随他去寒院。 出了兰茵院院门,裴季顿下步子,转首冷淡的暼了眼华音身后的婢女:“你们不必跟着。” 婢女心中顿时一悟,这哪是想让姨娘去挑簪子,分明是必有用心。 华音也回过味来了,感情小畜生好色,大畜生也起了色心。 旁人都道裴季不近女色,可现如今哪有半点不近女色的模样? 最让华音纳闷的是,自己难道是裴季头一个女人? 不然她怎感觉裴季有这种初次情结,也只与她交欢? 不然他为何开了荤后,却没有找那些个貌美如花,风情各异的姨娘? 一路注意着前边的裴季,一路胡思乱想着,许久后才入了寒院。 在院中的童之看到九姨娘,征愣了一瞬。 他在寒院看到九姨娘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 裴季吩咐:“库房若是有女子头面,便仔细挑送一些过来。” 说罢,领着华音入了书房的小院。 童之望了眼二人离去的背影,对那句“便仔细挑送一些过来”的含义理解得透彻。 小叔的意思——晚点再送来。 童之心领神会的带着小侍从转身往库房而去。 书房的长榻上,华音唇瓣红艳,眼尾泛着尚未褪去的春韵红痕。衣襟半敞,衣裳也皱皱巴巴的,而胸前的衣衫却是被□□得最为过分。 华音拢起了衣襟,暗恼的望向外边正襟危坐的男人。 他现在倒是正经得很,也不是方才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询问到底是小猫儿的小爪耳踩得舒适,还是他这手掌揉捏得舒服的人是谁。 华音对裴季的厚脸皮子再次感到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厚颜的程度都能叫她脸红耳赤。 衣服拢好,华音才慢腾腾的从里间缓步走了出来。 裴季抬眸望了眼她,才朝房门外开了口:“进来。” 童之领着的小侍从端了四盒锦盒从外推门进来。他把锦盒叠放在桌面,再一一拿起打开给华音掌眼。 锦盒中有金子做的,也有玉饰头面,样式都很是精美绝伦。 华音目光毒辣,只是过了一遍便知晓这一套头面也就约摸重十六两。 可这买的是精美的样式,而不是重量,华音便是不懂,也看得出来这头面做工精致,精雕细琢,一套下来价格不菲,与熔成金子后,价值天差地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