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蒙特的药物缘故,闻泽宁的精神力不太听使唤,但祂却强势地将尼尼抓了出来,催促着这只可怜的雀鸟,扑腾到祂深不见底的精神图景中恢复。 祂不停地呢喃着闻泽宁的名字,像是要把名字烙在自己的灵魂上。 对于祂而言,数以亿计的漫长生命里,从未有过这样的甜美,让他不得不收起獠牙,好好珍藏 祂顺从着自己的欲|望,在含混不清的呻|吟中,拉着闻泽宁走进深渊,坠入黑暗,舔舐着如同糖果一样的美好的他。 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祂偏过头,在已经神志不清的闻泽宁耳边低语,诉说着自己的承诺。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天的早晨,睡得昏昏沉沉,意识不清的闻泽宁一个人在床铺上醒来。窗外只有拳头大的太阳高悬,照亮了自己的房间,顺便让闻泽宁看清了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 那家伙,还是跑了吗? 果然不论物种,不论年龄,雄性生物在床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闻泽宁捶了一下枕头,却又觉得自己幼稚极了,揉了揉枕头。 闭上眼睛,闻泽宁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抚摸与触碰,他的耳朵尖微微发热,有些害羞 不过闻泽宁随即打定主意,祂这次跑了,就再不找他了。 又不是离开谁就过不下去。 清醒一些后,闻泽宁赤着脚往床下一踩,却忽然被一根触手缠住了脚腕。黏腻冰凉地触手勾缠着闻泽宁,还不等闻泽宁另一只脚落地,祂就穿着一条深色围裙,手拿糕点跑了过来。 我准备了吃的,宁宁你吃点,我们继续吧 闻泽宁:? 后来,闻泽宁试探性地问过祂,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不管是在天文塔里看见的诡异太阳,还是层出不穷的异世界怪物,又或者是忽然向帝国出兵的托尔德人,加上自己身上发生古怪的事情,都昭示着整个世界正在改变。 祂说:世界要毁灭了。 闻泽宁有些担忧,祂则是满脸忧愁地说:人类的恒星在远离,等恒星完全脱离轨道,靠着恒星滋养的这颗星球,都会被冰封住 没有办法解决吗? 闻泽宁不想自己老了之后再面临世界毁灭这个问题,而且这样的事情,对祂来说可能解决起来轻而易举。毕竟神祇都是不可理解,且超出物理法则的,闻泽宁盲目地相信着祂的能力。 自己不应该用通常的思维去考虑祂的世界,任何理性和逻辑的思考都不属于祂。 祂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那些老家伙们和他们的信徒,会解决的。 闻泽宁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祂不想多说。但闻泽宁也顺便知道了一件事,祂把自己送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没有祂,于是世界不会毁灭。 是你在毁灭世界吗?闻泽宁责怪道。 祂没有解释这件事,甚至不愿意多提,就像祂回来以后,就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一样,十分避讳闻泽宁知道祂的名字。 起初闻泽宁没搞懂,知道偶然有一天,在和祂一起听狗血剧的时候,福至心临地知道了真相 祂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喜欢薄荣,才会格外喜欢祂,才会试着去接受祂。但祂又讨厌自己喜欢薄荣,因为有薄荣在,祂永远也比不过一个死人。 这一点,祂很不神明。 闻泽宁觉得不至于如此,但心里有疑问,他就直接问了。 祂没有否认,反而解释道:我试图抹去他在宁宁心里的位置,但是宁宁还是恢复了记忆,甚至觉醒了独特的能力 祂纠结着这件事,既想让闻泽宁知道自己每天睡的是谁,又怕闻泽宁知道后,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所以祂在闻泽宁已经接受自己非人形态的前提下,依然喜欢保持薄荣的外貌,想去混淆闻泽宁对两人的感情。 可祂这番话,毫无疑问的佐证了闻泽宁的猜想,薄荣的确是死了,面前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地方醒来,连名字都无法言说的旧日支配者。 闻泽宁知道自己能分清,不管是新欢旧爱,都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只是由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