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刚刚坐上车,只听耳边一声利落的“驾!” 甲一甩了下皮鞭,马儿跑动起矫健的四肢,带动车轮子咕噜噜的往长乐坊的方向跑去。 宋延年:…… 他闭上了正要说话的嘴。 他还没有说自己住哪里呢,这大兄弟要不要表现的这么熟悉? 马车里,宋延年抬头看车厢里垂下的丝穗。 一会儿,自己是要表现出怀疑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唉,他太难了! 半个时辰多后,车马在长乐坊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甲一姿态灵巧的下了马车,他将马儿往石墩上一拴,抬脚便往巷子里走。 掀开车帘的宋延年:…… 他默默的跟着甲一来到了院子大门口,看着他推门而入。 甲一神情自然的往宋延年的房间走去。 宋延年:…… 难道这大兄弟在试探他? 甲一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他不由得回头看宋延年,面上带上了诧异。 “小宋大人,你怎么不走了?” 宋延年抱肘,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和怀疑,上下来回的打量着甲一。 被这样的眼神一看,甲一有些不爽快了,他皱起了皱眉,沉声道。 “宋大人?” 这做暗卫的,容貌方面不能太出众,这就要求他不能太帅气,也不能太难看。 这甲一就长得很有暗卫相,他的五官生的普通,属于多看几眼还记不住样子的长相。 但他皱眉时眼睛微眯,又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气势,也许是常年躲在暗处,这样耷拉下眉眼,还有几分阴沉。 宋延年却一点也不怵,他毫不客气的开口,半点不留脸面。 “你很奇怪!” “方才宫门处,我还没有说过自己住哪里,你便驱车来了长乐坊。” “到了长乐坊,你也能精准的找到我住的院子。” 甲一呼吸一顿。 糟糕! 宋延年逼近甲一,继续道。 “而现在,在这个小院里,你更是熟悉的很。” 他指了指院子地上的一块石砖,抬头,目光直刺甲一。 “方才你特意避过了这块砖,怎么,你是知道这块石砖松动了啊!” 甲一:…… 是啊,他就是知道这块砖头松动了。 前两日下雨,地里头有积水,他踩了这个块石砖,整个裤脚都是泥泞的湿土。 宋延年:“你之前监视过我?” 虽然是一句问句,但他的语气和神情却是肯定。 甲一的脚步就像是生了根,一时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心里哀嚎,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甲一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他扯出一个笑容,“小宋大人误会了。” “哼!” 宋延年看了他一眼,甩了衣袖进屋。 甲一:……好像生气了。 …… 宋延年推开屋门,他从案桌上翻出了一本黄皮的书,拿在手中顿了顿,随后递了过去。 “这就是陛下要的。” 他似不经意般的开口。 “陛下要这个本子做什么?这就是书肆里买的,普通的白册子罢了。” 甲一接过书本,他随意的翻了翻,诧异的发现这本书自己先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