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致也是神色变了又变,一时诧异于李轻婵毫无征兆地就晕倒了,又诧异于钟慕期这毫不犹豫将人抱走的亲近态度。 厅中沉寂半晌,等两人回过神来,人早已走远了。 李铭致坐着厅中,仔细琢磨了会儿其中利益,若无其事地去忙公务去了。 荀氏则是惊惧交加,面色惨白地坐着,好半晌,匆匆去后院找荀翰去了。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轻婵怎么还好好的。 然而昨日李轻婵身边人多,她怕引人怀疑,根本就没派自己的人盯着。 荀翰则是因为要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没有让人跟着。 现在他人不见了,荀氏要寻人,竟是满府翻遍,也没发现丝毫踪迹。 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荀氏不知道荀翰是出府鬼混去了,还是昨夜出了意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再想着之前钟慕期看她的眼神,还有把李轻婵抱起的熟练模样,只觉得天要塌了一般。 另一边李轻婵虽然毫无征兆地被卸了劲儿,但人还是有意识的,被抱在钟慕期怀中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图,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被抱上马车后,合上了车门,她才张开眼,眯着眼睛,一脸审问的神色问:“表哥,你怎么这么多的坏心眼?” 她人还坐在钟慕期腿上,两条腿一晃一晃的,揪着他衣襟这么问着。 钟慕期低头反问她:“不喜欢吗?” “嗯……”李轻婵视线飘来飘去,过了会儿,才隐约其词道,“是我在问你话呢……” 钟慕期晃了下腿,吓得李轻婵急忙抓住了他手臂,道:“不喜欢荀氏以后不要应付了,直接不搭理她,没人敢说你不好。” 李轻婵还是有顾虑的,摇头道:“那万一她不高兴了,跟我爹说不让他答应咱们婚事呢?” “你爹会答应的。”钟慕期道,“他想寻个好差事,一定会答应的。” “哦。”李轻婵闷闷一声,心情低落了下去。 钟慕期看着她耷下的眼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被她拍开,“会痛呀。” 钟慕期再开口时,声音缓和许多,“其实还是你说的对,你爹也许不会反对你我的婚事,但被荀氏吹了枕头风,说不准会为难一二。还是阿婵想的周到。” 李轻婵觉得他在哄自己开心,没有理他,在他身上靠了会儿,忽然抬头问:“那、那荀翰呢?他会不会……” 她话都没说完,钟慕期已答道:“不会。” 李轻婵想问的还没说出口,他未卜先知一般道:“什么都不会,他近两日不会出现,更不会说什么,等你爹应下我们婚事之后,你就知道了。” 见李轻婵满面疑惑,他低声道:“你还不放心表哥吗?” 李轻婵摆首,搂着他脖子重新趴回他肩上去了,靠了会儿,在他耳边小声问:“表哥,我身上有没有味道啊?” “有。” 李轻婵眼睛一下子睁圆了,退开身子去看他,又捏着袖子闻了闻,被他按了回去,听他说了下句,“有表哥身上的味道。” 李轻婵脸唰得红了,挨着睡了一晚上,可不是会有彼此的味道吗…… 他俩在车厢里亲昵地说着话,侍女们则是焦躁不安。 她们被平阳公主安排过来照顾李轻婵,现在好好的姑娘房中闯进了大男人,还待了整整一夜,她们没阻拦,也没法阻拦,没告诉李轻婵,更不知道该不该与平阳公主说。 不说对平阳公主来说是叛主,但是说了,在另一种程度上也是叛主,还会引得府中混乱。 几人为此烦闷不已。 一路顺畅地回了公主府,李轻婵已经没有丝毫发病时的憔悴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