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锁着鸟儿,鸟儿连挥动翅膀都做不到,动也不能动,被我捆着悬在空中,将死不死。 我深吸一口气,观摩着鸟儿的姿态,此鸟的绘制不算是难,只是里面需要仔细推敲的地方太多,我还得把这鸟儿分解开才行,扒开这个“形”,我要看到里面的“意”,只有“意”描绘到了我才能完全掌握这门手艺,甚至,我还可以这门“意”画在我的凶兽上,让凶兽同时兼具它的特性,比如我的梼杌,比如我的黑狏,这些都可以,并不是死规矩。 眯起眼睛,我用法阵把鸟儿的形体碾碎,碾碎之后鸟儿的画意没有消散,再加上阵法的管制,那画意还能停留一阵时间,蕴含其中的真意被迫绽开,我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上方的画意,这精神类的凶兽果然诡异至极,全然不同于一般的画兽手法,依我看,这画法不是先画形,而是先画意,而天空中闭锁的画意,我短暂时间竟然还参透不了,我没想到这只简单的怪鸟儿居然还有如此丰富的画意,我不禁笑起来,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我可从来没看到这样的画法,估计阴神派的这个人在鸟儿画出来之前就有这种猜想,他猜想我可能会扒开鸟儿的形体,在鸟儿溃散时窥视鸟儿的画意,所以画得这么诡异。 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出现,我都放长线钓大鱼了,现在这状况,估计都不用凶兽,直接掐都能把我掐得背过气去,那家伙再不来这点机会可就没了。不过如果那家伙真来了才是麻烦,因为我现在确实没有能力去抵抗什么人,我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大山马上坠落,那家伙也肯定不会出手了。 我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我从战斗最初就指定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拖延。大山马上就要坠落,我的身体可以无限恢复,而对方只是一个凡人,凡人怎么也禁受不住大山撞击的,这场战斗我还是赢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充沛的水汽涌入鼻腔中,大山已经到达湖水的附近,大概再过二三十秒就会落在湖水旁边,这座外表大山,实际里面是怪物的奇怪东西终于也要坠地,冲这个速度,这个势头,想完全平稳降落不可能,那家伙不死也得重伤。 这二三十秒,希望我能安稳度过。 刚这么说着,我看到天空中出现一张巨爪,这巨爪我很熟悉,因为那就是我画出来的,那是梼杌的巨掌。 转念一想,不对劲,身体动得比意识还快,抢先一步躲开针对心脏的致命攻击,然而我的身体才刚刚开始恢复,力气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勉强的移动也只是将致命的伤害尽量变小,如此巨大的巴掌以我此时的状态是完全躲不开,那巴掌落地,直接把我的一条胳膊给拍瘪了,骨骼尽碎,槐树血从胳膊处渗出来,这一个巴掌直接把我的胳膊给打坏了,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因为是槐树心,槐树血,我的全身都是如此,所有痛感被降低到几乎感觉不到痛感的程度,被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