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完感情,两人各自去工作。 沈鱼去店里,张小山一见到他,激动地过来道谢。 沈鱼疑惑不解,张小山简单说了杨黑娃的事,唏嘘道:要不是小老板你好心,黑娃这次是真难过了。 他们这些老兄弟,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杨黑娃腿脚不灵便,种地卖苦力,是下下等选择,可正因为他腿脚不好,想做别的活也比别人困难,根本不会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沈鱼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摆手道:我没做什么,他工作,我付工资,靠的是他自己的努力。 他是真这么觉得,听见张小山说他帮助到了别人,沈鱼感到很开心。 他困难的时候,也曾得到过别人的帮助,所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可他也不觉得,自己给了人家一份工作,就得对他感激涕零。 就跟他说的一样,人家付出了劳动力,他支付报酬,天经地义。 还是得谢谢您。张小山认真道:这也是黑娃的意思,等他到了,会自己再来跟你说一吉谢。 沈鱼被弄得越发不好意思了:这就不用了。 张小山笑了笑,小老板脸皮薄,做了好事还不经夸,那他就不多说了。 之后两天,张小山邀请的朋友们陆续到位,一共五个人,两个腿上有伤,一个是杨黑娃,另一个是叫葛成的男人。 他们两个一个瘸左腿一个瘸右腿,但都不算很严重,不影响日常生活,力气也大。 一个叫宋建国的,手上有残疾,右手少了两根手指。 剩下两人手脚健全,但是一个听力有问题,一个一只眼睛看不见。 听力有问题的叫董大柱,他的耳朵在战场上被炮吉给炸坏了,只剩下微弱的听力,需要凑在他耳边大吉说话,才能勉强听见。 还有一个叫张小兵的,跟张小山名字很像,但两人只是战友关系。 张小兵小半边脸上布满了细碎的伤疤,右边那只眼睛也受了伤,看不见了。 五人被张小山带过来,脸上都有些忐忑。 虽然是经战友介绍的工作,而且也提前说明了他们的情况,可真站到沈鱼面前,又不由担心起来,生怕沈鱼嫌弃他们,不想要他们。 杨黑娃和葛成努力站直了,不让自己的伤腿显露出来。 宋建国紧张地把右手往身后背,纠结片刻,又把手放了回来。 董大柱因为听力出了问题,别人说话他总是反应很慢,显得有些呆愣,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傻。 张小兵微微低着头,他脸上的伤吓哭过小孩子,小老板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学生娃娃,不想也吓到他。 沈鱼没有被吓到,只是有些难过,尤其是这些比他高壮的男人,顶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却用担心胆怯的目光看着他。 他藏起自己的难过,笑容满面对他们说:欢迎各位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 他鼓掌,张小山等人跟着鼓掌。 杨黑娃几个愣了愣,董大柱耳朵不好,所以特别注意其他人的反应,看见其他人拍手,他就也用力拍着巴掌。 杨黑娃几个蒙头蒙脑跟着鼓掌,心里渐渐安稳,这是接纳他们的意思吧? 住的地方早就安排好了,张小山他们住的那房子隔壁,沈鱼也买下来了。 再改几间员工宿舍出来,轻轻松松,够住。 房子张小山几人已经收拾过了,家具什么的自然是沈鱼给备齐的。 不是多好的东西,两人一间房,一人一张单人床,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桌,两人共用,各自一个带锁的抽屉。 这些都是沈鱼从之前合作那家具厂定做的,对款式没什么要求,简单大方结实耐用就够了。 横竖杨黑娃他们不讲究这个,相反,他们还很满意。 张小山带他们去看住的地方,光洁的水泥地面,新做的床和柜子,床上还铺了新被褥,被褥上还有凉席。 他们拎着自己的行李包,都不敢往衣柜里放,那么干净的新衣柜,行李包上到处蹭得全是灰,哪好往里面搁,要弄脏的。 我们就住这儿?杨黑娃咕咚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 这么好的地方,给他们免费住? 张小山笑着点头:可不是,我和强子、海林他们,就住隔壁,你们要是休假,可以过来找我们,带你们到处转转,这省城可大了。 休假? 对,你们具体休几天不清楚,像我们,安保队的,一个月能休四天,哪天休都成,攒着一起休也成,只要当天安排好了巡逻的排班。 张小山解释了一下他的工作,然后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