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派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不过也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谢汋道:“无论如何,宋峰寒这回拿我们做筏子,总要对我们有个交代,岁贡加一成不为过吧?” 几人眼神都是一亮,九大宗门中,凌虚派或许不是最大,修为功法只能算中下游,可若论财富,绝对是九大宗门之冠。 章长老道:“冥妖为祸,我们几条商路都受了影响,赤地叛乱,五城的岁贡断绝不说,平叛也费了不少钱,好在凌州今年的岁贡快送来了,能解燃眉之急。若能多加一成,来年也好宽裕一些。” 许长老蹙眉:“怎么,已到了这么捉襟见肘的地步了?近来除了赤地叛乱,宗门中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啊?” 章长老有些为难。 夏侯俨捏了捏眉心,疲惫道:“玄季宫的花销不少,都是不起眼的地方,子兰什么都不愿将就,出手又大方,积少成多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此外,她调养经脉的灵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章长老无可奈何:“这阵子玄季宫便兴了几次土木。前几日子兰突发奇想要做珠树圃,从东海买了几千斛珍珠,几百株珊瑚,和着黄金和青玉做成几十棵珠树,与几个闺中密友赏玩了两日,也就丢开手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宗门那两条灵石矿脉本就是师妹留下的,子兰是她唯一血脉,这些钱本就是她的,她想怎么花我们也无由置喙。” 提到师妹,他眼中满是眷恋与沉痛。 在座诸人都知道他曾对郗子兰母亲情根深种,即便心上人与别人结为道侣,生下女儿,又溘然长逝,他依旧不能忘情,对郗子兰更是爱屋及乌,视若掌珠。 凌长老皱着眉道:“我们都心疼子兰这孩子,但这些事也不能一味纵容。改日我同她说说。” 许长老叹了口气道:“阿爻眼下是这种状况,好不容易养大的天狐又废了,子兰心里难受,不免要寻些事情排遣排遣,钱财是小事,不必拿这种事情徒增烦扰。” 她顿了顿道:“我这老太婆吃穿用度都不必太过靡费,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侍奉,把我仓果宫的用度拨七成给玄季宫吧。” 凌长老叹道:“你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许青文道:“小姐当年待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是她救的。”说着眼眶便红起来。 凌长老皱眉道:“这些陈年旧事,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了。” 夏侯俨也道:“许长老节哀,师母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见你这样伤怀。” 许青文道:“小姐是最温柔宽厚的,在世时待我也如亲姊妹一般,但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永远都是小姐的侍婢。可惜还没来得及还报恩情,小姐已经仙游,如今我也只能虔心侍奉小姐在世唯一的骨肉,只当侍奉小姐了。” 在座这些人都受过郗子兰母亲妘素心或她外祖妘老掌门的深恩,提及她都有些黯然神伤,连谢汋都一扫眉宇间的轻佻,神情变得沉郁起来。 沉默有时,章长老对许青文道:“也没有到这步田地,何况靠你俭省也只是杯水车薪。” 夏侯俨道:“几位长老不必忧心,凌虚派的贡船下个月便要起航,端看宋峰寒是不是识趣了。” 凌长老又道:“少殷还是太单纯了,对宋峰寒的伎俩一无所觉。” 夏侯俨沉吟道:“少殷到底欠缺些历练。” 谢汋哂笑道:“前世他倒是机灵,可惜机灵的容易坏事,那回真是吓了我一跳,他竟然仅凭一味药和几本药材账簿,便猜到我们要做什么,想带着嫣儿出逃,不但机敏,胆量也大,可惜。” 他突然提起当年那个凡人女孩,便似将他们合谋杀死掩埋的尸体翻出来,几人都有些尴尬。 谢汋却不以为意,接着道:“机灵的不好拿捏,老实的又太过天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