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刈无处可去,最后找司徒琰,暂时住在了他家。 他第一次,对母亲这种变态的控制欲,感到疲惫,也是第一次萌生了逃离那个家的想法。 但是第二天,司徒凤就接到电话,定义母亲心梗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丁刈慌了神。 丁妈妈做完手术,昏迷了三天才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逼丁刈分手,不然就拔掉呼吸机,不活了。 母亲以性命相要挟,让他跟季白断绝关系,丁刈那会儿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跟母亲相依为命,根本无路可选。 丁妈妈要给他转校,为了让他宽心,说自己会去学校跟季白道歉,澄清这件事,只要他不再跟季白联系,她不会为难季白。 她确实去找了季白,但不是道歉。 她拿着两万,居高临下的要求季白离开丁刈,永不纠缠,不然就把她姐姐勾搭有妇之夫的事情告诉所有人,让他们一家在这个镇子待不下去。 季白神色恍惚的接过那两万。 十七八岁的年纪,遇到这种大事,根本藏不住,季白爸爸很快就察觉女儿的不对劲儿,再三逼问,才从季白嘴里知道这件事。 季白爸爸一生坦坦荡荡,决不允许自己家人蒙受这份耻辱,当下就拿着钱去找丁刈妈妈理论。 那天大雪,季白爸爸开着小三轮,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车子翻进了沟渠,人被车子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手里还死死捏着那两万块钱。 季白父亲死后,丁刈转校,她也办了休学,直到半年后,重新返校复读,考入了医科大学。 光是听着这些事情,小助理就觉得窒息,这些事却是真真实实在季白身上发生过的,他难以想象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是怎样熬过来的。 “开快点!” 司徒琰脸色煞白,紧抿的唇泄露他此刻的紧张跟慌乱。 车子已经开到了路段所允许的最快速度,司徒琰却依然觉得慢,他心里那种不安在无限放大,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此刻他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对季白动了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也许是她心软在冬季的雨夜,将他叫回家,给他取暖;也许是在他一次次死皮赖脸的纠缠后,终于松口对她说喜欢的那一刻;更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动了心。 可笑的是,他忽略自己一次次的心动,亲手将她推入绝境。 丁刈说得没错,他就是个混蛋。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徒琰皱眉,“怎么了?” 小助理扭过头,“哥,前面查酒驾,得等等。” 司徒琰皱起眉,低头看了眼时间,抬眸道,“绕路走。” “绕不了,你看后面哥。” 小助理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生怕司徒琰再发火。 司徒琰回头,后面的车已经将路堵得严严实实,车子根本出不去,更别说绕路了。 司徒琰黑着脸不说话。 前方有人喝了酒,查酒驾的时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