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手一抖,笔下的纸上出现一点墨汁。 她微微皱眉,忍受不了这小小的瑕疵,放下笔,将白纸揉成一团,转着轮椅扔进垃圾桶。 转身时,她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不由来到床边,挺直着腰往下看去。 下面站着几个人,分别是郁泓、郁坚以及绿毛他们。 这会正谩骂的就是郁坚,他指着郁泓的脸,力道大的快戳到郁泓的鼻子,骂了一堆脏话后呸的吐口唾沫,咬牙切齿道:老子不就是嫖了几个女人?你用得着这么恨我?我告诉你郁泓,我这二两肉一天没好,我就一天追着你咬! 郁泓脸色难看,却懒得搭理他,而是对着绿毛解释:这事儿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刚把薄翅接回来,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治愈能力会有这么阴毒的后遗症?她和我说的时候,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哪知道这事会比郁昭的副作用更狠! 短短几日过去,绿毛的脸上已是阴沉沉一片,眼圈青黑,似乎是熬夜导致的,听完郁泓的话,他咬牙恨恨道:我宁可像郁昭那样隔三差五的浑身骨痛,也不想当个太监!郁泓,你要是不把我的毛病治好,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兄弟,我爷爷能让你当少主,也能让你什么都不是! 郁昭在楼上冷眼旁观,发现郁坚他们都萎了第三条腿后,顿时表情微妙而古怪。 对贵族区里的这些纨绔而言,旁的都是虚的,只有女人才是亘古不变的乐子,如今最大的乐子被人硬生生掐灭,甚至连后代都可能没有,他们霎时恐慌不已。 到了这时候,别说是狐朋狗友,只怕是亲手足,也得撕破脸皮。 郁昭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好转,瞧见他们几只狗咬狗,一嘴毛的可笑样,更是愉悦的勾起唇角,连带着对那位治愈师薄翅,都有了几分稀薄的好感。 说起来她还一次都没看见过那个治愈师呢。 之前的偶遇,正是她被常规教训的时候,除了因为治愈两个字想起小前辈外,她根本没关注其他。 现在回忆,倒是依稀记的对方的声音又脆又甜,听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 可惜性子太过骄纵,光听话语,就知道是与绿毛那群纨绔同样的高傲脾气,远不如她的小前辈温柔善良、乖巧可爱。 想起心中的白月光,郁昭的心头柔软,也没了兴趣再欣赏狗戏,直接转动着轮椅,回到书桌边,继续绘画着暴雨夜中的那一抹明亮的光。 一晃半个月过去,薄翅整日里待在车中,身边时刻有人保护,彻彻底底将怕死两个字刻在脸上,与空气斗智斗勇,一路苟到了目的地川吉庄。 川吉庄里有一头鬼婴,经过仪器检测,属于C级。 这种级别的恶灵具有不小的杀伤力,只要它想动手,整个庄子里的人可能都逃不掉。 好在鬼婴有着自己的规则,它只会在夜间搜寻出没,专门寻找女性下手,在本地的女子纷纷坐车离开后,川吉庄就在心惊胆战中安稳了一段时间,拖到了如今郁家人的到来。 郁尚并不担心其他人,唯独在下车时对薄翅严肃道:你是女孩子,即便是通灵师,也要小心鬼婴的靠近。 薄翅心情沉重的点头,不像恐怖片里的炮灰那般大放厥词,甚至整个白天都不曾远离郁尚半步,让郁尚对她的怂有了新的认识。 可惜午夜终究还是来临了,找不到女孩子一起睡的薄翅,只能哭唧唧的抱着一只母猫进入房间。 躺上床的三秒后,睡熟的薄翅一翻身,将母猫身上的被子全给拽走,白嫩嫩的小脚还把母猫挤到墙角,逼的母猫幽怨的喵了声,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了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爪子后跳窗离开。 夜风习习,顺着窗户吹进屋子里。 薄翅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沉沉的压着什么。 她想动一动身子,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勉强又困倦的微微睁眼看去,却看见一团青紫色的小人趴在自己身上,对着自己眷恋道:妈妈 一股寒意涌上背后,薄翅悚然一惊,竟然挣脱了那股沉重的压制力,想也不想的抬手,一巴掌拍在小人光秃秃的脑壳上,愤怒的发出灵魂呐喊:喊姐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