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跑出来,听到李牙这般说。 “纯妃养的犬怎么会到这里来?”那宫女有些惊疑。 李牙呸了一声:“这还用猜嘛,这种畜生鼻子灵得很,能到这里,定是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你不是换了衣服吗,怎么还能被闻出来?” 宫女抹了抹汗:“衣服是换了,估计还得洗个澡才成。” 李牙看着她那张变得异常磕碜的脸,惨不忍睹移开视线:“好不容易给你涂上的汁液,洗了哪还有啊。对,我是带你走的,皇上来甘泉宫了,再加上这些个畜生,扮成这样都不安全,我带你去地窖,保准谁都发现不了。” 宫女被拉走了几步,有些迟疑:“李公公,若是我不在这里,盘问起人来,少了一个怎么办?” 李牙好声好气道:“不打紧,我会安排的,你跟着我走就行。” ** “汪汪!”殿内气氛正寂,忽的两声犬叫打破僵局,还未待隋定衍站起,丸子与饺子便一窝蜂冲到他脚边,不住拱他。 难得见饺子也急躁,隋定衍将它一把抱起,学着臻臻平日待它们:“怎么了?” 饺子四只蹄子扑腾,十分不安分,隋定衍只能将它放下,却见它咬着自己袍摆往外走。 娴妃忍不住问:“这是?” “这是纯妃养的西施与狮子犬,似乎它们遇到了什么事,娴妃,你同朕一块过去吧。” 看着隋定衍纵容那两只畜生在她甘泉宫肆意来去,娴妃的帕子险些被扯烂——果然,纯妃的犬,与她一般不讨人喜欢。 丸子与饺子跑得飞快,隋定衍跟着大步向前,正巧见到两小太监拖着小望子似乎要往什么地方去,苏福安连忙上前制止:“你们这是做什么,毁尸灭迹吗!” 那两小太监见到皇上,吓得立马跪下了:“冤枉啊冤枉啊,这位公公没断气呢,是院子里有宫女发现他晕倒在这里,让我们把他拖走。” 苏福安瞪了瞪他们,上前探鼻息:“回禀皇上,确实还有气。” 隋定衍看了娴妃一眼,面色不太好:“让太医来看看,若是伤势不重,赶紧将他叫醒。” 娴妃看了看旁边的院子,掩不住心中虚意,在隋定衍的注视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直到隋定衍道:“来人,去把这院子里的宫女带出来。” 不多时,三位宫女都被带了出来,个个神情茫然恐慌,娴妃见到没有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慎刑司的人接到指令赶紧过来,先是翻找了一番屋子,又审问了几个宫女:“回皇上,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丸子却“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围着墙角一处地方直叫,苏福安连忙带人去挖,竟挖出了一些残留的衣服灰烬。 番役自觉失职,连忙又去盘问三位宫女,这一次三人口供皆有了变化,明显知道衣服是谁的,但三人说出的主人竟完全不一样,她说是她的,另一个人说是第三个人的,明显是在之前做过串供,却没把这个线索串进去。 很快,在番役的拷打下,被隐藏的第四个人浮出水面,但她们知晓的信息不多,只知道是一个遮着面貌的人,拿着她们三个的户籍身契,说只要能照着他说的做,不久后就会给她们一大笔银子,然后放她们出宫。 隋定衍冷笑一声:“私自放宫女出宫,真是好大的胆子。” 户籍与身契都不是易得的东西,按理说,宫女的身契是被压在内务府的,要拿到宫女的身契不容易,且很少有人会这么干,查起来非常简单。 娴妃低着头,几乎要把唇瓣咬破,李牙这个蠢货,怎么轻易就把身契拿出来,早在几年前,她就陆陆续续把宫内人的身契用银子换回来,这也是她甘泉宫固若金汤的原因之一。 娴妃心中思量,忽生一计,泪盈睫羽道:“表哥,甘泉宫定是有内鬼,宫人的卖身契都在库中,你要为我做主,到底是谁,竟敢偷甘泉宫的内库。” 隋定衍退开一步:“朕不会冤枉人。” 小望子自昏迷中醒来,由于他背对着打伤他的人,所以并没有看到罪魁祸首,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道:“皇上,再让丸子与饺子一试,虽没见到打奴才的人,但奴才知晓那个割松油的人长什么样。” 娴妃几乎把嘴唇咬破,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皮太监带着两只畜生各处翻找,只能期望,李牙真的能把一切都处理好。 这一找,就找到了宫外,娴妃再度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没想到李牙竟能在短时间内将人带走,她回去定要好好赏他。 离甘泉宫不远有处枯林,林中一口井,两只犬在井边停下,丸子不住地后退,扒拉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