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么给她直接打过来万分不满。 怀野甚少看到她发脾气,十分好笑。 他没开视频,只是与屏幕对面的她对视了眼,漫不经心地说:“你也不用这么直接,我打个电话而已,不是想看你洗澡。” 她也不是故意要给他看自己洗澡啊! “——哦是吗,我以为你们小男孩儿会喜欢呢,”乔稚晚不咸不淡地说着,故作淡定地关闭了视频,“我按错了而已。” 怀野脑袋靠在绵软的沙发扶手,闭上眼。 手机放在肩窝位置,听她这样说,他的嘴角愈发上扬。 “谁小孩儿,”他也不满,“我23了,好吗。” 她扬高声调,“23了不起啊。” “找个时间了不起一下给你看看啊?”他更不甘示弱。 什么什么啊。 乔稚晚意识到不能这么聊下去了,实在是太暧昧了,她手心掬起一捧泡沫,看水流从指缝消逝,正色些许:“不要来找我。” “我就要。” 他立刻说。 “——不行。” “怎么不行?” 她想到他昨天对许颂柏信誓旦旦地说他从以前就喜欢她的话,沉默下来,咬了咬下嘴唇。 不仅许颂柏早就看出来了。 她也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她心底其实他一直在回避这一点。 若说从前,是她不会允许自己跟着他无底线地堕落,那么现在呢,她已经和另一个男人订婚了。 那个男人还是她从小就很喜欢的人。 对她无微不至的人。 而电话对面的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 怀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他沉了沉气,心口泛起一阵燥闷的感觉,却依然是吊儿郎当的口吻:“我把louis给你送过去。” 乔稚晚很意外:“嗯?” “干嘛,别高兴那么早,”怀野哼笑了声,倦懒地道,“没想还给你,借你养养,我再接走。” 稚晚听他这般得意,她都想到他是什么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了,她也笑笑,不遑多让:“你这意思是louis现在是你的狗了,对吧?” “我昨天不就是这意思?”他仍很傲慢。 “那‘借我养养’,不就是让我给你当弼狗翁替你养几天吗,”她舌尖儿顿了顿,“求人帮忙,又找我要地址,一定要这么没礼貌吗。” 她倒是一套一套的。 乔稚晚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口气跟他平时那样子可太像了。 “好,”怀野却是不假思索,放低了嗓音,“姐姐。” “……” “今天可以把我的狗给你送过去吗,我想它应该很想见你,”他换作一副卖乖的语气,顿了顿,“顺便,我也能见你一面吗。” “…………” 乔稚晚心下微动。 但不等她回答,他就又恢复了方才的那颐指气使: “——好了,可以了吗。” 她再也憋不住了,于是轻笑:“你过来吧。” “谢谢姐姐。” 他又切换自如地卖乖。 “行了行了,我发给你地址,正好我今天休息。” “ok。” 他言简意赅。 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会不会撞到许颂柏,向来这么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一阵风儿似的,不可捉摸,又目的明确。 乔稚晚自然没把昨天他说的什么“那我只能抢了”这种话放在心里,她以为他也许是今天有事没空照顾louis才送过来。 四十分钟后,她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收拾妥帖下了楼。 她才发觉。 他是认真的。 一片飘飘渺渺的雨中,身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一人一狗孑然站在廊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