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起了阁楼。 从这7层眺望下去,这一片几乎都是如此破败、颓丧的景象,地处城市边缘,很难想象在如此繁华的北京居然有这么一处腌臜的角落。 遥遥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与巨蟒般交错虬盘的高低架桥,仿佛另外一个,离她很远很远的世界。 乔稚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此次北京之行,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过来匆忙,还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应该放在哪里合适。 两个卧室的门都紧紧关着,她把东西放在客厅,梁桁却丝毫没觉得在别人家,里里外外穿出穿进地替她查看,很聒噪。 乔稚晚的手机这时震动起来。 是rachel。 终于肯给她回电话了。 乔稚晚还没接起,梁桁突然从最里的一间卧室出来,脸色微微变了变:“喂,乔稚晚,这……到底是谁家?” “怀野朋友家。”乔稚晚没想理他,随口答,要接电话。 梁桁却是过来,抽了一半的烟都掐了,径直问:“他哪个朋友?丁满,还是丁意?” 他恍然想到,那天去怀野帮人洗车的车铺。 那家店叫做“满意洗车”。 果然。 “……” 乔稚晚只觉得他奇怪,他又去翻电视柜旁边的全家福,打量了几遍,好像确认了什么。 他回头瞧了眼她,神色都不正常了。 到底怎么了? 乔稚晚古怪地看了眼他,这边已经接起了rachel电话。梁桁又要开口,她便朝他扬了扬指尖儿。 示意他别说话。 rachel的作息严苛到变态,乔稚晚知道她很早就醒来了,不接电话不过就是在磨她的情绪。 这会儿,rachel倒是没了先前日子的暴躁,嗓音十分平静:“这下想好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母女俩这两天没别的话,昨夜许颂柏送乔稚晚回家,rachel打给她一通,二人还在这样的问题上打转。 若说乔稚晚前几天的心思只是想逃开rachel,放空一段时间。 现在却不是了。 乔稚晚避开梁桁去阳台接电话,一转头,他却已经离开了。 她也没去想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大客气地回应rachel道:“我现在就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通过房产公司处理我的房子?房产证在我的手上吧?至于为了逼我回去这么做吗。” rachel好似想到了她会这么问,便冷冷地笑一笑:“joanna,你太不懂事了,你离开我身边会很辛苦的,我只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早点让你尝尝这样的辛苦,你才会知道你以前衣食无忧的日子会有多么可贵。” 以前的日子? 以前什么样的日子? 从小就被逼着学琴,拉错音就要被rachel拿棍子打手,日复一日地把她关在琴房里昼夜不舍地练习,终于到她登台可以独当一面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却还要rachel来掌控; 不能丢父母的脸面,不能有随心所欲的想法,要永远刻板地活着,像个提线木偶,一颦一笑都要拿捏好分寸,这样的日子吗? rachel从来没问过她,到底喜不喜欢大提琴。 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在舞台演奏。 直到费城演奏会上的那次失误后,她开始询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却也再没有找到对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