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来偷狗了。 这一瞬间,她心底居然腾起了莫名的兴奋。 “咔哒”一声轻响。 怀野伸出手臂,探进破碎的窗,灵巧的把里面的窗锁拨开。然后把一整扇推拉窗推到一旁。 他还回眸看了她眼,见她的表情有点儿紧张,他的嘴角仍是散漫不羁的笑容,略带嘲讽地问:“这么害怕?” “……不是,你就这么把窗户砸了……” 乔稚晚的话说一半,他忽然绕到她的身后。 他根本不给她说完一整句话的机会,她的腰两侧横过他的力道,接着她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她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喂怀野——” “怕也没用,” 他扶着她的腰,把她半个人托起来一刻,因为用了些力气,呼吸都重了不少,灼热的。 那笑意带着点儿一贯的恶劣,拂过她的耳后,“姐姐,我们现在可是能一起去蹲看守所的关系了。” “……” 靠。 他受了伤劲儿都不小,直接这么给她抱上窗台。 快撒手的一刻,他还在她身后嘱咐:“地上有玻璃,你那么笨脚总打滑,可别拖我后腿。” “谁拖你后腿。” 乔稚晚也来了脾气,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说过笨手笨脚,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怀野便懒声地笑了起来:“少废话了,自己下去小心点。” 还说她废话? 他的废话一天不比她多? 乔稚晚心底腹诽着,人已经稳稳地扶住了窗框儿,避开四周棱棱角角的碎玻璃和一地狼藉,她小心翼翼地从窗台下去。 生怕被他看不起,呼吸都拿捏的很谨慎。 还好她今天没穿高跟鞋。 这是间锁着的排练室,铺着一水儿的木质地板,架子鼓、合成器、扩音器等等各种设备十分完备,乱七八糟的布线弯弯绕绕地铺在地面。 louis似乎察觉到有人来,在门外狂吠了起来。 乔稚晚今天就穿着丁满找给她的一双女士人字拖,她这么下去,没踩到玻璃,却是差点儿被满地的线绊一脚。 她情急之下扶住了一旁的架子鼓,一巴掌上去狠狠地打了个镲。 一声闷响,身后的人利索地落了地。 怀野走过来,扔下一句: “笨死了姐姐。” 就嬉皮笑脸地经过她,去开门了。 这间排练室的门一开,louis毛茸茸的大脑袋就一股脑地塞进了怀野的怀中,哈赤哈赤直吐舌头。 和他很熟似的。 见到乔稚晚了,小家伙好久才回过神,又奔向她。 乔稚晚有点吃醋。 “行了,走吧。” 怀野磕了磕手里的棍子,一手抄在口袋,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 乔稚晚揉了揉louis的脑袋,牵住了狗绳,跟上他,有点紧张地在他身后问:“我们从大门出去?” 怀野侧眸看了眼她,好像她问的是什么废话,眉眼微挑:“不然呢。”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乔稚晚去年逗留北京的大半年,偶尔会来这间排练室看梁桁排练,她这会儿看怀野大喇喇地走向门边,几番尝试去推面前的玻璃门都推不开,她反而一脸淡定地走上前去。 当着他的面,按下门旁一个蓝色的小按钮。 “……” 怀野诧异地看她一眼,挑眉。 她便微微一笑,对着他眯起了双漂亮的眸子来,学着他方才的口气,一字一顿地回敬他: “笨死了,弟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