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香原本劝人就劝着上火,此时再听尤钱这么火上浇油,顿时一点就着。 她眼珠子一横,对着尤钱就怼道:“你是谁啊,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安邦的亲爸?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真是笑死人,明明是个万年老光棍,老是缩在别人家里混吃混喝是什么意思。这是仗着我二妹他们脸皮薄吗。” 只几句话,将尤钱说得面红耳赤。 “你,你这个疯婆子乱扯些什么。昨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早就说过了。”尤钱被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刘秋香却是更气。 她想到了那台电视机。 她早就眼馋余安邦家的电视机了,可人家临走之前,将那台电视机搬到了尤钱家里去。 现在倒好,这个尤钱,吃住几乎都在二妹家。 这是他们做哥哥嫂子的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他凭什么啊。 就因为他是个老光棍?! “谁瞎说了,你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别人都不知道呢。我告诉你,我家秀莲就是不跟黎清河和好,那也没你什么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你——” 尤钱被气懵了。 “你简直就是不讲理,疯婆子,蛮婆子,神经病。” 他扔了柴刀,几乎是落荒而逃。 刘秋香见他狼狈往外走,还不死心,张嘴还要说话,被早就臊得满脸通红的余秀莲拉住了。 “嫂子,你别这样说。尤钱帮了我们家不少忙,他又是安邦的师傅,在我们家吃饭没什么的,也吃不了多。而且,这回他的胳膊受伤,也是因为我,我们家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刘秋香回头,上下打量余秀莲,“你该不会也对这个老光棍有意思吧?那你的眼睛可真瞎。比当初看上黎清河时还要瞎。” 余秀莲顿时老脸胀得更红了,呐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秋香顿觉神清气爽。 两个人联手,还不是被她两句话挤兑的就撑不住了。 脸皮厚就是好。 她暗暗得意着,张嘴还要说余秀莲几句,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周小满的声音。 “舅母好大的威风。” 话音一落,就见周小满抱着余闹闹走了进来。 余秀莲顿时像是见了救星,忙起身,上去就接了孙子。 周小满就在刘秋香身旁坐下。 “舅母,您可真是太辛苦了,自家的事情要操心着,还要操心外甥家的事。刚刚你在里面说的那通话,我好像听着了一星半点。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不满,还是对安邦不满,还是说,就因为我们跟师傅家走的近,你眼红了?”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秋香被人戳中心事,尴尬地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家的事,我是看着着急,才来劝两句。” “那就不劳舅母费心了。我们家的事,自有我们自家人操心。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舅母是不是要回去做饭了,等会儿舅舅回来,冷锅冷灶也不好。” 赤裸裸赶人。 刘秋香讪讪然。 周小满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她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嘀咕着说自己也是为了他们好之类的。 见周小满眉头渐渐竖起来,似乎是要发作,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那我就回去做饭去,小满啊,你可别误会,舅母真的是一片好心呢。” “那就谢谢舅妈。” 周小满笑盈盈看着她。 刘秋香没有办法,只好抬脚往外走。 才走到院子里,就见到隔壁探头探脑的彭寡妇。 “嘿,被外甥媳妇怼了吧,叫你多管闲事。”彭寡妇幸灾乐祸。 “关你屁事。”刘秋香气得不行,回了一句嘴,也没了心思,泱泱然回家了。 她办砸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堂屋,余秀莲更尴尬了。 显然,媳妇刚刚在外面听了大半。 她有心想解释自己与尤钱真没有什么,可又觉得是此地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