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邵东海的到来,原先沉闷劳累的军训,似乎变得也有趣起来。 当然,觉得有趣的人当中不包括周小满。 上辈子军训的各种花样,她什么没见过,因为助班们的到来,大家口中的“别开生面”,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当然,哪怕如此,她也不好泼众人的凉水,只好跟着张兴国学习,化身迷妹,只负责鼓掌就行。 就比如现在。 数学系的助班与邵东海在pk。 说是pk,其实就是为了活跃气氛,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节目。 在三十好几的周小满看来,只觉得尴尬无比。可周围的众人,却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非要争出个输赢,到了精彩的地方,甚至隔空喊话。 什么“东风吹,战鼓擂,要拉歌,谁怕谁”,什么“打蔫了吧!没词了吧!你们的声音都哪儿去了呀?不行了吧!沙哑了吧!以后不敢叫板了吧!”什么“冬瓜皮,西瓜皮,你们不要耍赖皮,机关枪,两条腿,打的你们张开嘴”,稀奇古怪的拉歌词,啥都有。 许是被气氛感染了,到了后面,周小满也情不自禁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当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除了晚上例行拉歌,白天中途休息时会拉一拉歌,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训练。 还剩最后两天就要参加大阅兵了,各个系都绷紧了弦。 上至助班教官,下至班上的每个同学,都自发的全身心投入,只为争一口荣誉。 到了大阅兵这一天,大清早所有人被拉回了学校。 学校的田径场上,绿油油的方阵早就排列好了。 各班的助班到方正跟前打气助威,就是平素严厉的教官,也难得的说软话鼓励。 站在最前头的周小满则受到了特殊照顾。 “待会儿不要紧张,知道不,你底稿早就打好了,放轻松,就当底下的人都是青菜萝卜。” “别怕,就跟平常说话一样,该怎么说怎么说,就是出错了也没事。” 邵东海与隔壁刘助班化身成老妈子,一人一句叮嘱周小满。 周小满只觉得自己是要独自觅食的小鸡崽,而两个助班,则是忧心孩子前程的老母鸡。 “我知道了,我不紧张。”周小满答道。 她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刘助班就更紧张了。 只有紧张的人才说自己不紧张,这可怎么办。 “要不,要不你去上个厕所吧,别等下到了关键的时刻,想要上厕所,那就麻烦了。” 邵东海也皱起了眉。 “要不,你去一趟,我跟教官说。” 周小满啼笑皆非。 这么紧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去演讲的是他们。 这件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开学典礼与大阅兵一起举行,按照惯例,开学典礼时会有新生代表发言。 原本,发言的新生代表都已经选定好了,就在两天前,那个新生突然发阑尾炎住了院。 发言这件事情自然就不成了。 系里面的领导就找了各班的助班一起商量。 最后拍板决定,定下今年的省状元。 邵东海做为周小满的助班,自然不会把这样的好事往外推,一口就答应下来。 当他兴冲冲告诉周小满时,周小满只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