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满迷迷糊糊过了几天,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在给余闹闹洗尿片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 “妈,我落水那天穿的那件衣服,你给我收到哪里去了?” 她当天病殃殃,压根就没有管。 余秀莲一听,就笑道:“你的棉衣是吧,我给你放在火上烤着呢。” 自从有了余闹闹,余家的尿片,湿衣服就格外多。 一进入冬天,就不容易干。周小满就想起后世跟着老头子住在乡下时,见过的架子桌。 架子是桌子的形状,不过是镂空的那种。底下放着火盆,架子上面,就能搭衣服之类的东西。 洗完之后的衣服,拧干了,就搭在架子上,烘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干个七八成。 周小满的棉衣换下来之后,余秀莲就洗了,直接挂在了架子上。 周小满听得眉心一跳,就问余秀莲:“妈,我衣服兜里的东西,你给我掏出来了?” “拿了,拿了,都给你收着呢。放在你屋里桌子上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周小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屋,在桌上找到了两张大团结,还有几张毛票。她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她跑出去又问余秀莲:“妈,只有这些?没有别的?” 余秀莲顿时就笑得勉强:“只有这么多钱,妈可没有拿你一张。” 周小满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拿了我的钱。我的准考证,你看见没。” “准考证是什么东西?我没见着,总共就只有几张钱。”余秀莲错愕。 “是不是你考试要用的东西?” “是啊,没有这东西,我没办法去参加高考。” 余秀莲一听,顿时就跳脚:“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她在屋里转着圈,仔细回忆两天前发生的事,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对周小满道:“小满,妈真的没有看见你说的那什么准考证。洗之前,我还特意掏了一下口袋,总共就只有这么点钱。我还一一摊平了,我记得,我都仔细检查过,肯定不会遗漏。” 周小满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仔细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既然回来之后没有,那就只能在路上丢了。 要么是在河里的时候丢了,要么就是她掏钱的时候,在路上掉了。 唉,飞来横祸。 余秀莲也就道:“这可怎么办。” 周小满心慌之后,反倒冷静下来。 “我去问问能不能补?” 估计可能性不大。 以她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准考证丢了,几乎不能补。就是能补,手续肯定也相当复杂。 “那赶紧去啊。” 婆媳二人转身就往外走,在堂屋门口,就遇到了刚回来的余安邦。 余秀莲急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余安邦一听,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去一趟公社,”他转身就去推自行车,“小满,你的病还没好全,就别跟着瞎折腾。” “估计要考生本人出面,”周小满道,“我跟你一起走一趟,不差这么一会儿。” 余安邦想想,也就答应了。 两口子骑着自行车,就往公社赶。 余安邦因为太心急,好几次,把自行车骑到了坑里。 要不是他技术还行,估计连人带车就要翻到沟里去。 周小满忙道:“你别急,慢慢骑,咱们的安全要紧。” 余安邦也怕摔到媳妇,就稍稍放慢了速度。 即便如此,他踩自行车的速度,也比以往要快。 周小满坐在自行车后座,屁股都快被要颠成了八瓣,总算到了公社。 两人火急火燎,直接去了革委会。 找到了相关的负责人,人家很遗憾的告诉他们。 “原则上应该是不能补。”又数落周小满,“你怎么这么大意,准考证都能丢 。还丢了好几天才发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