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怏怏难乐。 申姜不接他这话茬儿。贺兰粼自讨没趣,这般情话也就不再说了。 他复又矮身下来,轻轻揉着申姜的肚子,“待我回来我们便成婚吧,到时候我们的孩儿,也该长大些了。” 申姜被他摸得激灵灵发麻,噌地一下闪身开去。 “哪里有孩儿?” 她坚持认为之前身子发懒只是冬困的缘故,太医既说她没有孕,那便是真没有孕。 贺兰粼眉心喟然深锁,“阿姜,你不要不承认啊,你一定是有了咱们的孩儿了,我夜里能感受到。” 申姜嗤之以鼻,他一个男人能感受到什么?肯定又是信口胡诌了。 “这么坚信吗?” “坚信。” 申姜反驳道,“那好,我这次若是没怀上,咱们就分道扬镳,以后陛下让我出宫去,不能强行封为我后,咱们各过各的日子。” 贺兰粼很无奈,“怎么动不动又提这件事?” “你不敢赌吗?” 他笃定地说,“那你输定了。” 申姜见他如此自信,也生了几分疑。 不应该。她肯定不是怀上了。 贺兰粼继续谈起那个赌约,“但若是如我所言你真的有了咱们的孩儿,那我从外面回来就直接与你成婚,不等你阿翁答应了。” 他眼底藏情,淡而温和,沉沉望着她,将她笼罩其中。 申姜觉得自己亏了,“那怎么可以……” 贺兰粼衅然说,“你不敢赌?你刚才不是还很自信地说没怀上吗?” 申姜被他这么一激,顿觉语塞,索性答应下来。 “左右你别做美梦了,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你要赌肯定是输的。你之后得信守承诺,让我离开。” 他点了下头,“可若你输了,也得遵守承诺。” 申姜囫囵吞枣地答应。 两人玩笑了半晌,临别前的最后一日,便在闲谈中度过。 申姜没觉得与贺兰粼分别是多大的事,他走了,她还正好落得清净呢。 然贺兰粼一走,她的肚子就开始不争气地不适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她有感觉,这绝对不是寻常的小灾小痛,可能真如贺兰粼所说……她有了。 申姜大为沮丧,不敢叫太医,怕这消息泄露出去。然又着实忐忑难安,便叫婢女偷偷为她准备了马车,出宫去寻医。 这要在从前贺兰粼必不会叫她单独出宫,然自从她松口愿意嫁他之后,他不再像防贼一般防着她了,许多事情也能考虑到她的感受。 申姜悄悄来到建林城一家甚是有名的医馆中,叫大夫单独问诊。 果不其然,大夫道,“恭喜夫人,已有了喜脉了。” 申姜浑身一颤,诸般忧愁顿时齐齐浮上心头。 天塌了。 她怔了怔,出了医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逛了半晌,漫无目的,心头一片空空。 有了贺兰粼的孩子……要生下来么? 她到现在还闹不清自己对贺兰粼的感情,若是生下这个孩子,实属糊里糊涂。 她犹豫难决,又转回了医馆,求大夫帮忙开一副落胎药,就当这孩子从未来过。 大夫大震,见她生得年轻貌美,看起来像哪一家的贵妇,不敢轻易开药,只劝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