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停在身后不远处,一人下马,身子一跃,倏忽间便过来了。 若平时清酒定然能猜到来人会是谁,但此时她神思混混沌沌,身体不需要思想来控制,转身一剑,直指向来人。 来人不闪不避,亦不曾回手:“是我。” 鱼儿如是说道。 那日清酒离开乌金城,恰好给阳春撞见。阳春回了文武门告知众人,鱼儿毫无犹疑,整备行装,追她而来。 一直到守元城,没了踪迹。 然而鱼儿心中已明白她要到哪里去,其时天黑,留了齐天柱和阳春在城中,其余人都往杜仲隐居之所赶来。 入了深林,行到中途,鱼儿像是心有所感,与众人分道往溪边走,行不远就瞧到一点火光。 这深夜之中宿在林外,好巧不巧还是杜仲隐居的不远处,能是 谁。 她远远瞧到那人的身形,便已认了出来。 “你受伤了!” 她似没瞧见抵在身前的封喉,眼里看到的只有这人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鱼儿要过去,清酒那把剑握的稳稳的,丝毫不挪开。 鱼儿将手指搭在剑锋上,推开了封喉。 仿若触动了什么机关,清酒精神一松,身子软倒下去。 鱼儿抢上一步,抱住了她,顺势跪坐在地上。看到她衣襟上暗湿一片,下颏上满目猩红,她呼吸直发紧,手向她伸出。 清酒忽然精神,猛然出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鱼儿道:“我不摘你的面具,只是替你把把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