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 听起来简直四面楚歌,可是谢图南这么平静地说出来,六月反而不害怕了。他开开心心地起飞,自告奋勇道。 “南南!我帮你抓水母——啊呜!” 谢图南:“……” 不必了,你自己吃够,不要来吃好不容易抓的就行。 每只幽灵水母体内只有一节软骨,这节软骨能提炼出的粉末又以“粒”计,所以要达成目的,就需要很多很多水母,这就是谢图南把商贯月叫来帮忙的原因。作为逐渐与《悬天》内角色融合的己方人士,商贯月现在虽然连自己的命器都看不到,可是务光能干活啊。 “你站在这里不动就好,网兜撑开……对对,保持这样,然后每隔一秒扎紧袋口一次,别让水母跑了。” 商贯月:“……?” 他一时有点委屈,这是什么抓水母啊,分明是抓空气嘛! 务光倒是很兴奋,因为主人的缘故,它本来就对谢图南很亲昵,这下接到指令,顿时“嗖”的一下冲出去,末了驱赶了一大群水母回来,统统赶进网兜里。这样一来一回,除了全程懵逼的商贯月,每个人、鱼、器,都感到一种老农丰收的快乐。 好好玩哦,抓水母。 商贯月:“???” 抓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凑够数量,谢图南还要回去炼化,迅速把商贯月送回家。可怜商贯月到家呆坐了一会儿,又躺到床上,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仿佛干了一晚上的苦力。 商贯月:“……” 这、这不该啊!不是梦吗?他怎么会累呢! “谢图南!”他气咻咻地嚷嚷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坏梦!” 谢图南有一点点心虚。 “反正都是梦,醒了就没了,说不定你今晚还会做连续剧一样的梦呢。” 水母粉妙用极多,他决定今晚继续让商贯月去抓水母,反正商贯月以为是做梦。 商贯月狐疑地看着他。 “我怀疑你在想什么坏点子。” “……没有,你误会了。” “为什么停顿?!” “你误会了。” 吃完饭,他们两个沿着餐厅长廊溜达着回去,这里的外围是一层泛着金属光泽的玻璃,阳光一照流光溢彩。可是再怎么色彩斑斓,也远远比不上此时正在玻璃栈道外群起飞翔的蝴蝶群来得鲜艳妖异。 商贯月的眼睛缓缓睁大,他嘴唇蠕动着,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所见的这一幕。谢图南好像察觉到他的反常,有些疑惑地抬眸向他的方向看过来,在谢图南身后,就是数以万计的彩色蝴蝶。 “怎么?岔气了吗?” 商贯月迅速收回目光,甚至有点狼狈。 “没、没什么!” 一定是春天到了,蝴蝶到了繁殖的季节!哈哈哈聚了这么多在这里,怎么都没上新闻呢! 谢图南一开始没把商贯月的反常往那个方面想,他挽了挽自己的衣袖,又拽拽领口。 夏天真的到了,碱城都热起来了。 * 商贯月惶恐不安地度过了下午的上班时间,他的工位比较靠里,看不到窗户,自然也看不到外面的蝴蝶,这让他恐慌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一点。也算是上天优待,长枪务光喜欢悬在他头顶上,商贯月一时没有看到,勉强还能保持平静。 就在这样的焦躁不安当中,他终于挨到了下班。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做了奇怪的梦。商贯月这样安慰自己,拎着公文包,他匆匆向外走,就算不想抬头看窗外,出大楼之后也肯定会看到一点。然而出乎他意料,大楼外面完全没有蝴蝶的踪影。 ……什么嘛,果然是他精神恍惚所以看错了……谢图南??? 已经无人的摆渡车站点,成群的蝴蝶簇拥着那名灰眼睛的青年,每一只都欣欣然且兴高采烈的样子。王蝶停在谢图南的指尖上,触角动得频繁,好像在发信号或者讲故事。从商贯月的角度也能看到,谢图南的视线完全是落在蝴蝶身上的,一副倾听的姿态。 “嗯,麻烦你们了。也要注意别靠太近,虽然大师姐应该看不到你们,还是小心些。” 在……对话? 除了蝴蝶,商贯月还看到一只巨大的金蟾正蹲在谢图南身后。说来奇怪,这金蟾只有三只脚,也不吃蝴蝶,只是眼睛半眯着,懒洋洋的样子。突然,金蟾的嘴巴张开一线,粉红色的舌头呼之欲出,这个距离刚好能碰到谢图南! 商贯月脑袋里嗡嗡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谢图南!快跑!你身后有一只大蛤蟆要吃你!” 大蛤蟆·金蟾:“……” 要被吃·谢图南:“……” 这个展开,就连谢图南也没有预料到,他见商贯月的视线彷徨地在他和金蟾之间徘徊,就知道商贯月恐怕已经能看到了。 有点仓促,但也算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