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个穿着丁香色裙子的女子。 “那两个是哪家的?”他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到了坐在车辕上的随从耳中。 随从掀开帘子进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了然地道:“殿下,是从首饰铺子出来的那两个妇人吗?” 李烨的视线还没有移开,从嗓子中发出了一声“嗯”。 随从确定了,才道:“那个穿蓝的,应当是谢家大奶奶蒋氏,刚随夫回京不久,另外一个穿丁香色的,就是二奶奶沈氏了,她的夫婿殿下您也认识,就是谢状元。” 他话音落下,两个女子也上了马车,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 李烨听罢,勾起唇角“噢”了一声,不知心里想了什么,随即便饶有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 南阳府。 此时的防疫工作正进行得有条不紊,他们专门找了一处宅子,用了安置那些已经染了时疫的病患们,大夫们一起会诊,研究最适合的方子,每日按时熬药给病患们送过去。 在这所宅子外面,沈伯文则是由衙役们轮流看守,除了担心病患们跑出去之外,可能是他在现代看到的医|闹事件太多,下意识就有保护大夫的心理,这些衙役们的另一个作用,便是保护李老大夫他们的人身安全。 城内关于传染源的调查也在进行。 总而言之,因为发现得早,情况暂时还在控制当中,除了大夫的人数有点儿少之外,没有其他太大的问题。 就连李老大夫都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还精于时疫的防护,老夫原本以为,就光是把城内现在染了时疫的病患都找出来,就要花上不短的时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可这件事儿到了沈大人手上,怎么就那般简单了。” 若是让沈伯文听见这番话,就会在心里给出他答案:自然因为他是经历过新冠时期的人。 另一个老大夫也点着头道:“可不是?还有那个叫‘口罩’的物件,可比我们之前用绢布蒙上口鼻好用多了。” “名字也取得挺贴切好记。” “这倒是。” 府衙中,参与会诊的大夫们齐聚一堂,除了这个话题,不一会儿又彼此争论起来究竟谁的方子效果更好来了。 不一会儿,沈伯文身边带着几位下属从外面回来,然后例行开会。 “现在时疫的蔓延暂且控制住,主要要感谢在座的各位,大家都辛苦了。” 成果还可以的情况下,沈伯文并不吝啬夸奖,在下属和大夫们赶忙谦虚起来的时候,他微笑不语,等他们谦虚完了,才来了个但是。 “但是,在还有病患存在的时候,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语气平静地道:“这样的道理,诸位应当也懂,故而,还请大家多辛苦一阵,有什么困难之处便来寻本官,大家一起将时疫彻底解决,还南阳府一个安宁。” “大人放心。”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场面安静了一瞬,再然后,在场的人们便赶忙拱手应下,收起了因为这几天来太过顺利而产生的那一丝微妙的心态。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沈伯文面上神色也温和下来,又给了他们一个甜枣:“辛苦诸位,待到彻底解决了时疫,本官定会向陛下上奏,为诸位请功。” 此话一出,哪怕是听了他前头的话而有点儿不高兴了的人,神色也好了许多,忙连声道:“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 沈伯文笑了笑,心里很是理解,但就算是不好听的话,该自己说的时候,还是要说,毕竟时疫防治是大事,南阳府的百姓们刚经历了一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