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萧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关子也卖够了吧,该告诉我缘由了吧?” 韩辑摆了摆手,收了笑,神色也认真了些,思考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夫人有所不知,延益先前虽连续三次落榜,但皆因时运不济……” “这些糊弄话你还是拿去糊弄别人吧。”萧氏听到这里,瞥了一眼自家相公,“我还能不知道你?你一向都认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若是当时就欣赏他,怎么没在那个时候收他为徒?” “夫人真是了解我。” 韩辑闻言也不生气,反而抚掌大笑,见自家夫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将真实原因道出:“夫人先前推测的没错,虽然延益从前的学识就已经够能考上举人了,但彼时他的文章却不合我的口味,文章之中关于民事与政事的观点也相对较为浅薄,更多的将精力放在了行文之上。” 说到这里,萧氏也想起了这个学生头回落榜的那次,想了想,才道:“他第一次落榜那次的考官,是谢琢吧?” “嗯。”韩辑点了点头,道:“是他。” “若是你这个学生当时的行文真像你说的那般,还真是有可能会被因谢琢不喜而刷掉,他那人……”萧氏说着就摇了摇头。 韩辑却正色道:“他虽然性子偏了些,但却是个难得的能干实事的人,如此行事,也是想为朝廷择些同样的官员种子,因而不喜华而不实的文章也合情合理。” “嗯知道了。”萧氏敷衍了一下,又道:“还是继续说你这个学生吧。” 韩辑略显无奈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配合地转回正题:“但延益自上次大病一场之后,却似是大彻大悟了一般,非但摈弃了先前那种华而不实的文风,内容更是让人读了有眼界开阔之感,夫人你是不知道,要是谢琢当时瞧见他这篇文章,破格将他提成解元也是大有可能的。” 说着说着,他面上倒是流露出欣赏之色来。 萧氏心道我也看了那篇文章,怎么没看出来你说的这些,但她也明白,自己虽说饱读诗书,但更偏向于文采斐然,爱好也是诗书而非八股,对这上面的研究自然没有自家相公这个常年浸淫在其中的人深,便也不再开口争辩,只道:“那我就等着看了,看看相公这位新收的得意弟子下次乡试,能取得个什么样的好名次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能不能上榜,经过自家相公的教导,上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区别只有名次的高低。 说罢,就扶着丫鬟的手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 沈伯文此时当然不知道,老师对自己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他正握着一本邵师兄先前赠予他的八股文集,看得入神。 这本文集之中所收录的,正是他们老师这些年来所写的时文。 不看不知道,这仔细一看,沈伯文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水平跟老师之间差的有多远。 年已经过了,距离乡试也只剩一年时间,他没那么大的野心,名列乡试榜上前列,也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跟着名师学习一年,就能尽得真传。 至于头名解元,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窗外又下起雨来,他放下书卷,走到窗前,向外远眺,放松一下双眼。 却忽然见到自家爹,沈老爷子出现在了视线当中,看这行走方向,似乎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沈伯文便掀开帘子,出去迎。 果然,沈老爷子就是过来找他的,而找他的事情,跟他自己预估的也差不多,但是稍有出入。 “直接在县上买个宅子?” 沈伯文不由得有些讶然。 他倒是知道自家年前靠给人家盘炕赚了些钱,但县上的一座宅子,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若是掏了这笔钱,家底怕不是又要被掏空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