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洲想了想,大概知道了他看见他买烟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年轻见识少,听说男人的友谊是从一根烟开始,便开始屯烟,打算在部队上用烟交朋友,可是到了部队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新兵禁止抽烟,他的烟刚进部队就被没收了,虽然后面还回来了,但是新兵期已经过去,他已经适应了部队的生活,也交到了朋友。 他也更加明白了,部队上是讲究实力的,而交朋友更是贵在真心,这烟也送给了几个吸烟的战友。 往事不堪回首啊,而江楚林见杨新洲无话可说,便自以为说赢了,正打算取笑杨新洲两句,便听杨新洲说道:“说来,我当初买烟的时候,好像碰到过你被隔壁村的春妮儿拦着说话,后来你们咋样了?” 江楚林把头一扭不想说话了,春妮儿绝对是他的黑历史,长得倒是不错,去她家提亲的人不少,就是不知道她为啥相中了他,非要嫁给他,特么还挺敢提条件,进门就分家,还要单门独院地过日子,养父母可以,就是不能养他妹妹,美得她,不养妹妹,养她啊。 虽然她现在早就嫁人了,但是提起那段被她围追堵截的日子,他还是觉得隔应。 车厢里有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杨新洲打破了沉默:“大林子,我爹娘还好吧?” 往日的称呼一出口,江楚林也不再置气了,大男人嘛,哪有那么多的矫情,于是回道:“福叔和香婶儿身体挺好的,就是你家新泽和新雨也挺乖,在学校经常被老师夸奖。” 杨新洲的嘴角翘了翘,离家五年,虽然有书信联系,但是就怕亲人报喜不报忧,一回来就得到好消息,心头哪能不高兴,而也因为高兴,所以忽略了江楚林的话里,隐去了他姐姐的消息。 “新洲啊,明天早上我回县城,你要去县城的话,就去我家找我,总比坐公交车方便。” 车开到村口时,江楚林说道,杨新洲没有拒绝,他明天要去城里医院,让医生给他爹看看腿,给他娘看看眼睛,两位老人的身体是他内心最深的牵挂。 而杨新洲离开后,江楚林把车头一拐,很快便到了自己家门前,停好车,他手里拿过一个包袱,那里面是他给妹妹买的营养品,专门给她补身子的。 下了车,他脚下的步子不停,很快就提着包袱进了家门,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喊:“珊珊,我回来了!” 别的人回到家,都是首先喊爹娘,但是江楚林一回家来,张嘴就喊自己妹妹,爹是个大忙人,平常不在家,喊也是白喊,自己娘,喊一声,就得挨狮子吼,只有自己妹妹关心自己风尘仆仆的辛苦。 “哥,你回来了,渴不渴?饿不饿?先喝点槐豆茶,我去给你做饭。” 江楚林虽然很享受自己妹妹的关心,但是他可舍不得自己妹妹受累,赶忙拦住她:“不用忙了,我回来的时候,在单位吃过了的。” 然后便把包袱里的麦乳精和奶粉递给妹妹:“这些记得喝,喝完了,哥再给你买。” 江楚珊需要这个,也不和他客气,不过还是笑着说道:“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江楚林嘴角上翘:“我是你哥,你是我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是在串帘子呢,这帘子多串几张,我回头拿到大城市卖,那里的人肯定稀罕这个。”江楚林张口就是生意经,这两年他开着货车各地跑,见的世面不少,再加上妹妹的点拨,还有自己个儿的努力,对于倒买倒卖,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妹妹串的这个草珠子帘子,经过她的巧手再漆个新鲜花样,拿到省城那边铁定受欢迎,到时候卖了钱,就能给妹妹买细粮,买各种补身子的营养品,还能带妹妹去大医院看医生,争取快点把她的身体给治结实了。 妹妹的身体,不仅仅是父母的心病,更加是他的,当初要不是他带着妹妹去池塘上的冰面上滑冰,妹妹的身体也不会毁成这样子,所以妹妹一天没有着落,他就不会成家,就怕媳妇儿对妹妹不好,如果妹妹不成家,那么他也不成家了,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江楚珊可不知道自己哥哥的想法,她听到哥哥要草珠子帘子,便笑着答应了:“正好这段时间来家里找娘做衣服的人不多,她也跟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