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将来我若有还俗的一天,也绝不会是为了他。” “两位尽管过自己的日子,我也自得我的快活,如此便是各得其所,互不相扰。” 姚之如说这些话的时候,徐氏一直在看着她,从愕然再到打量,最后,似是若有所思。 徐氏站了起来。 “是我看轻了你。”她说。 姚之如也站起了身:“我接受你的道歉。” 徐大娘子看了看她,说道:“可惜,我们不适合做朋友。” “也没有那个必要。”姚之如平静地,直率地说道,“而且徐大娘子的贤德,亦无需我再来添砖加瓦。” 徐氏浅浅一笑,说不出的意味。 “既是如此,那我便给庵堂添些香油钱吧。”她说,“只当是我们夫妇对师太们的一点心意。” 姚之如坦然颔首:“那贫尼带施主去寻庵主。” 屋内,蒋娇娇透过窗隙看着院中那两人离开的背影,放心地轻舒了口气,回过头,与蒋黎和苗南风相视而笑。 转眼间,姚之如在静居庵便已度过了数日。 这天,她正对着窗外的那丛绣球花在打绣样,蒋黎忽然过来了。 姚之如忙起身相迎,目光不经意越过蒋黎身侧,才发现门外还伫立着个男子的身影。 “知白昨日傍晚方到的京城,”蒋黎笑着说道,“我领他过来给你放脚。” 姚之如下意识地涌起了些许紧张,但她还是做好了准备,点点头。 蒋黎这才让珊瑚把人给请了进来。 “这位是许大夫。”蒋黎引见道,“知白,这便是照因师父。” 双方便互相见礼。 然而当姚之如抬眸,看清对方相貌时却不由一怔,随即忍不住朝蒋黎看去。 蒋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知白年轻有为,虽不过二十有三,但已学到了他祖父不少真本事。” 姚之如此时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把不信任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自我挽救地呵呵笑了笑,说道:“没想到许大夫看起来是这般少年郎的模样,我还以为要入翰林医官院的都是谢夫子那样的呢。” 蒋黎忍了忍笑。 像谢夫子就有点夸张了,不过许悠确实看起来似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昨日她见了都感到诧异。关键他不止长得显小,笑起来时还有梨涡,偏生他又是个老成的性子,总端着不爱笑,偶尔一笑露出来那个梨涡,就更像个少年在那里装相漏了馅儿。 所以虽然他长身玉立,模样俊俏,但就连蒋黎也很难把他当个成熟的大夫来看待。 这也难怪姚之如会觉得担心了,毕竟一般人都会觉得年纪越大的大夫才越有经验,也越稳妥。 此时,只听许悠语气稳重地接了句:“世间人多,各色皆有,我只是长得年轻而已。” 蒋黎险些没兜住笑出来,她心说你也不过才二十三好么? 结果姚之如却点了点头,受教自省似地回道:“是我肤浅了。” 蒋黎:“……” 许悠看上去是个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两句招呼打完后就准备办正事了,他示意姚之如坐在高椅上,脱了鞋袜。 她下意识地有些迟疑。 许悠看出来了,抬眸看向她,直言道:“若要放脚,先学‘放心’。” 一言正中她心底。 姚之如不由朝他看去。 却见许悠端着张脸继续说道:“那些话本子里教的悬丝诊脉少看些,治不准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