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娘子忍了忍笑,故意道:“计相夫人收买人就只用几朵花这么抠门呀?” 蒋黎正式得了诰命已有大半年了,陶宜身为三司长官,正妻按制可封郡君,且又因三司使别称为计相,所以一般也常呼其妻为夫人。 故而家里就有些爱拿这个称呼打趣她。 “那我再给嫂嫂亲手戴上!”蒋黎笑嘻嘻地就上了手。 金大娘子含笑,配合地转过了头。 蒋娇娇在旁边起哄:“小姑,难道我这个身份可以没有么?好歹这是我亲自生的。” “你生的管什么用,每回都抱不住,一到家就让你爹给抢走了,我都沾不上手。”蒋黎故作嫌弃地说着,但还是携着笑,把剩下的盘中花直接都递了过去。 “那只能怪你手慢嘛,”蒋娇娇接过来之后,还顺手分了一朵给旁边的苗南风,“你看爹爹,这才叫老当益壮,抱孩子多利落。” 正在逗外孙的蒋世泽一听,立刻不情愿了,挑着眉道:“什么老当益壮,你爹才四十出头。”说完还挺了挺背,有意无意地朝妻子看了一眼。 金大娘子唇角抿笑,转了话题道:“你就让阿黎抱一会儿。” 蒋世泽只得无奈放手,依依不舍地把怀里的小外孙交了出来。 蒋黎曲线计划得逞,一抱上就稀罕开了:“哎呀我们珩哥儿怎么这么可爱呀,谁抱你你都不闹闹,这么文静大方,肯定是随了你爹爹是不是呀?来让姑外婆看看,是谁家的乖乖这么乖,哎呀,是我们珩哥儿呢!” 四个月大的珩哥儿在她臂弯里果然不吵不闹,被他姑外婆抱得踏踏实实,从容地咿咿呀呀接着话。 这简直把蒋黎稀罕地恨不得上嘴香几口,但她担心口脂对孩子娇嫩的皮肤不好,便只隔空嘟着嘴对着珩哥儿直呜呜。 珩哥儿大约是被她逗得高了兴,咧着嘴向蒋黎伸出了自己胖乎乎的小手,他姑外婆便配合地笑着凑过脸来让他摸。 谁知珩哥儿却意不在此,竟然直接抓向了她鬓边的海棠绢花。 蒋黎感觉不对,连忙避开,口中“哎呀”一声,说道:“这个抓不得,是你姑外翁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说罢,她抱着珩哥儿三两步就走到了蒋老太太身边,怂恿道,“抓你外曾祖母的,值钱。” 众人听地都笑起来。 苗南风调侃道:“姑姑对珩哥儿这稀罕劲儿,一遇到姑夫就全打水漂了。” 蒋娇娇也故意道:“这就叫叶公好龙。” 蒋黎失笑地“嗤”了她们两个一声:“别在珩哥儿面前抹黑我。”说着,又摸了摸珩哥儿的头,“姑外婆回头送你一车花花。” 蒋娇娇立刻接道:“乖儿子,快问她是多大的车!” 众人又是一阵笑。 此时的珩哥儿已经又被转手到蒋老太太的怀里去了,他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他娘,又望了望蒋黎,末了,咿呀了两声。 “瞧,问了问了。”蒋娇娇一扬下巴,故作姿态地扮道,“珩哥儿说了:多大?” 长辈们更乐了。 “真的嘛,我们珩哥儿很聪明的,”蒋娇娇笑着辩道,“可像他爹爹了。” 蒋老太太抱起曾外孙亲昵地蹭了蹭脸,笑着道:“要我说啊,珩哥儿像娇娇才是,打小就不认生,机灵。你说是不是呀,珩哥儿?” 蒋世泽立马接道:“对对,娇娇小时候就是这样,特别招人喜欢。” 蒋娇娇听地有点得意,得意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反应过来后忙问道:“爹你什么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