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椅背上的披风,便走过去想挂去衣架上。抬步绕过去,一低头见到地上躺着一枚信封。 想来是方才那信的封皮,她弯下腰捡起来。 信封有些湿意,皱皱巴巴的并不平整,应是被下午的小雨所湿。蔚茵觉得或许傅元承还会用到,就平铺在桌面上,伸手抚着想捋平整。 烛火轻摇,她的指尖一顿,停在卷皱的一角,那里一点不起眼的暗红。 她拿起来细看,像是一滴血,可方才傅元承的手上没有伤。 也没多想,蔚茵收拾好也出了卧房。今晚傅元承留下,她要去看看厨房准备些什么。 外面有下起了雨,白日里没有下透,现在雨丝更急,被风斜刮着像绣花针一样,细细密密。 厨房的位置偏僻静,在宅子的东南角。 家仆给蔚茵递上一把伞,她独自撑着往厨房走。隔着花坛,就见到游廊下站立的傅元承,似乎与庞稷吩咐着什么。 她低下头,踩着石径前行,手攥紧了伞柄,雨滴顺着伞面下滑。 几丈之隔,傅元承也看见了风雨中前行的娇瘦身影,人遮在伞下面,仿佛风一大就会被吹走。 “查到这是给谁的信?”他双手背后,身形笔直。 “那人嘴硬,只说不知道。”庞稷回道,又提醒一句:“若这封信是真的,那就是穆明詹还活着,他会藏在哪儿?” 傅元承收回视线,缓缓转身往前行:“兄?你觉得这个兄会是谁?” “属下想不到,穆明詹交友甚多,只能从今日这人查起。”庞稷跟在人身后。 他并不是不想说出心中猜测,而是觉得傅元承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便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结果,倒不如直接听命办事。 傅元承并未在意,目光平视前方:“把人关好,别弄出动静。” 庞稷称是,想了想又道:“殿下,属下斗胆,莹娘子留在此处是否不妥?这处私宅隐秘,万一被察觉……您知道盯着的人可不少。”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明处解决,东宫沾不得的东西,总要有个地方来处理,暗中神不知鬼不觉。 这处私宅就很不错,隐在城南一片普通宅院中。 “这些无需你来管。”傅元承手里转着珠串,脚步亦随之一缓:“庞稷,你跟了本宫两年多,实在不必事事都往那边传送汇报。” 庞稷停在原地,垂首道:“是。” 傅元承眯着眼睛看了人一眼,随后独自离去。 。 雨好像又急了些,水点砸着屋瓦噼里啪啦的响。 这场雨也留下了傅元承,用过晚膳,他有事去了书房。 蔚茵进去送茶水的时候,书斋中只剩下他一人。她是算准时候过来的,来早了会打搅到。 “公子。”她将茶盏搁在书案一角,刚好傅元承伸手就能捞到。 果然,下一瞬男人好看的手边握上了茶盏。蔚茵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又去看了他拿笔的那只手。 “看什么?”傅元承侧过头来,笑着对上她的眼。 蔚茵垂下头,道了声没什么。他的手上没有伤,或许那信封只是沾了点颜色罢:“我回去了。” 她弯了下腰,回身往门边走去。 “留下来罢。”傅元承开口。 闻言,蔚茵折回来,想着正好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她过来的时候,帮着把傅元承的斗篷也带了过来。见他还在写着什么,她自己就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