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 突然下起夜雨,所幸没有张牙舞爪的雷鸣,不过即便如此,阮喃还是睁着眼睛,在被子里哆嗦,失眠整宿。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想念那些有人陪的夜晚,想起...想起那个伤害她的坏蛋。 那天过后,阮喃变了,她像是不会笑了。 晨起去上学,保姆车的后排原本都坐着她和他,而那个坐着他的位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空无一人。 将厌依旧很忙,忙碌到甚至一周都见不到一面,已经十二月末了,马上就是新年,本来阮喃很期待这个新年,可是在这个节骨眼阮喃得知他了心意,她逼自己接受真相,他是故意吊着她,玩弄她,他和她的情感并不交织,只是她太傻,一厢情愿。 至于他去了哪儿,也只是在佣人姆姆们的闲谈中得知,他已经从庆阳提前毕业,为了叫她死心,甚至还有不少人说他是出国了,学成归来肯定都将她给忘了,一干二净的。 一干二净?确实是一干二净,一定会忘的一干二净的。 他那样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薄情冷淡,伤人而不自知,不知道在他漫不经意的动作言语里,玩笑间踩碎多少玻璃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逗她,吊着她,欣赏她被玩弄傻乎乎的模样,现如今他知道要走了,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阮喃接受一切后,每天孤零零一个人上下学。 - 最后一次见将厌,是在一个午后,秋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夏的末尾。 阮喃天性比较敏感,因为将厌的缘故,在意外得知他对自己不是真心相待后,阮喃在家里免不了又变的拘谨了些,因为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她不像往常那样活泼了,但是除了将厌,她不能辜负这个家其他所有人对她的好意。 她很矛盾,但是显然,她没有因此而堕落。 将厌不止一次的想,这丫头还真是块美玉,即便短暂的蒙尘,这段经历也使得自身的光芒越发耀眼。 晚间,阮喃洗完澡换好睡衣,摘掉了助听器,屋内有些闷,于是她拿着单词册站到了阳台。晚间的风吹在身上格外舒服,也荡涤了内心的不安。 一年过去,她的个子高了些,身材依旧苗条,像是一根纤细韧劲十足的嫩竹,头发的长度已经齐肩,脸蛋素软,皮肤白皙,往夜色中一站,白的晃眼。 忽然,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阮喃看见将厌也出现在了对岸的阳台口。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更别提说过话,阮喃一惊,内心复杂,恨意和茫然反复,无措得猛低下头。 将厌站的对岸是书房的阳台,倚靠在扶栏边,拥一身清寂。 阮喃刻意躲避目光后,觉得自己未免过于草木皆兵,于是缓缓又抬头。另一头的将厌说话了,声音不算大,但是如果有心听,会听见。 阮喃察觉他的唇角在动,但是她没有戴助听器,她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背影融进了透着葳蕤暖光的窗帘后,紧接着是大哥端着口杯出现,他冲阳台那一侧呆呆颤栗的阮喃举了举杯。 阮喃的脑筋已经无法思索,满脑子都是他说了什么,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这个答案悬而未决,结果等到了第二天,家中姆姆们告诉她,将厌已经离开这个家了。 吃早餐时,得知这个消息,阮喃还是呆了好一阵子。 昨晚的遥遥一面,竟然是后来长达五年漫长告别的开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