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提及自己, 本能去听。 结果下一秒。 “你说她啊, 我对她没兴趣,无聊玩玩而已。”尾调是悠长的笑意。 无聊,玩玩,而已。 这几个字透过耳膜,阮喃骤然停步,身体有些控制不住颤抖。 他在说什么?心脏骤然悬浮在了半空,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是听错了吗?她用力拍打耳朵,一定是听错了! 然,丑陋锥心的话语依旧继续传入耳内。 “啊??我还以为你对她有兴趣呢,可惜,可惜。” 陌生的友人语带惊诧,继而变得委婉可惜。 “可惜?”将厌轻飘飘地反问,“哪儿可惜。”他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紧要的事。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嗐,不过既然你没兴趣,那我可就...”陌生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将厌的右手拇指自始自终都摁着虎口没有松开过,他笑着放下翘起的腿,看向友人时语气没什么变化,声色清寂,“正好,她也挺可爱的,我就吊着她,玩弄她,你要是喜欢,给你就是了。”他轻易就明白朋友的想法。 “喂不是吧?真的行啊,那我明儿就去追她。” “随意。”他的姿态雍容恣意极了。 那些字句原原本本地落进耳膜,形成含义,阮喃听懂了,而且听的很清楚,一瞬间她如坠冰窖。 无聊玩玩而已。 阮喃的怀里抱着终于种出绿叶的巴西木,那是他送给她的幸运木,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养活,本想着在这一刻将漫天的喜悦和他分享,然而,眼眶和鼻尖是骤然发酸的,接着视线变得朦胧,泪水止也止不住地冒出来。 巴西木也叫幸运木,传说,幸运木开花,就会遇见很爱很爱的人。 花开之时,就是爱情降临之际,然而此刻花开之时,她却被伤的体无完肤。 阮喃抱着幸运木,缓缓地在墙角落里蹲下,她缩成一团,她在哭。 · 有佣人经过,见到阮喃蹲在墙角,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顿时惊了,这是怎么了?随即撂下手上的事情跑上前去询问。 没想到阮喃察觉有人靠近,一把挥开了佣人姆姆的手,抬头时满脸泪水,俨然哭了很久,眼眶通红,可怜又无助。 姆姆被吓坏了,刚想问她怎么了,结果阮喃抱着小木头起身头也不回地迅速跑走。 “二爷,二爷啊!” 佣人妈子匆匆将刚才见到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和将厌说明。 将厌听闻手背的青筋紧绷起,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仅仅只抬了抬下巴说知道了。 佣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二少爷以及那样的小小姐,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吵架了吗?可二爷就算再生气,也从不会将小小姐骂哭成那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可是比家里任何人都要宠她的。 佣人妈子还想再劝,然而,“下去吧。”将厌冷淡开口。 二少爷明显情绪不对,佣人妈子欲言又止,但是不敢再多说,只得离开。 · 阮喃回到房间,将门关上,后背抵住门缓缓蹲下,脸埋在膝盖里,控制不住地哭。 她觉得天要塌了,这算什么,玩弄她吗?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在骗她吗?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真心实意,是有感情的,可结果呢?结果只是她单方面的情谊,是她不要脸是她倒贴。 如果不是刚才她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