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或程尧才能打开,范珩和程尧为此起了严重的争执,不过范珩瞒着程尧培养预之子,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程尧乃是有权将范珩的祭司一职给强行撤下,但程尧自从在陆地上组建家庭之后,早就无心继续治理阿卡德,于是程尧便私下找上范珩,他说自己愿意主动退位,但他想离开阿卡德到陆地上生活。 这样的条件,老实说对程尧和范珩二者都好,更何况程尧卸任之后,身上没了王律的束缚,他就是自由之身,只要范珩愿意保密也不会有人起疑程尧的行踪,只是程尧给了范珩信任却是换来范珩的算计。 「算计?」 「对,正当我以为自己和范珩达成共识的时候,我没想到范珩竟然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范珩工于心计、城府深沉,当时程尧提出这样的条件,范珩直觉这背后肯定有异,于是他暗地给程尧投了侧听虫到他的身上,侧听虫与侦察虫不同,侧听虫因体型过于微小,加上他并不与祭司的灵力相连,但凡被缠上也很难察觉出来。 后来程尧在陆地组建家庭的事情终究还是曝光了,二人又因此起了更加激烈的衝突,最后两人短暂达成协议,范珩给了程尧一个月的时间,只要程尧愿意手刃那对母子,他就不将此事上报给先祖,程尧虽表面应允却是暂时的拖延之计,徬徨无措的程尧,天天到王祠祈求歷代王上给予自己帮助,无奈的是,无论程尧询问多少回,始终没有得到歷代王上的回覆,程尧被现实逼得走头无论,最终他还是做出拋下阿卡德的百姓,带着妻小远走高飞这样的选择。 当天晚上,程尧正想利用权杖前往陆地,他却感觉体内的魔能就像一滩死水一样,权杖内的魔能根本就不会进入到他的体内,说时迟那时快,范珩竟领着一群追随者护卫衝了进来,就在这一刻,程尧这才知道自己与范珩之间早就没了信任,原来范珩早就想将程尧拉下台,加上他根本就不相信程尧会亲手杀了那对母子,未到一个月,范珩就先将此事透过灵能虫回报给先祖,先祖也认为程尧不适任,于是他撤了程尧的头衔、断了权杖的魔能,程尧就这么一朝从王上成了阶下囚。 程尧被捕入狱,范珩第一时间也前往陆地要去把程尧的妻儿带回阿卡德当眾处决,只是程尧早料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他将三圣物之一的永恆胸徽给调了包,他把假胸徽留在阿卡德,真的胸徽留在茅屋里面,程尧会定期对胸徽注入魔能,让胸徽内的魔能撑起茅屋周遭方圆百里的结界,只是程尧被捕当晚,那名女子为了要寻找程尧的下落,居然自行走出结界之外,范珩也因此得以将女子抓捕归来。 「因为我无法再替胸徽补充魔能,茅屋周围的结界很快就消散,范珩又再度领人到陆地想把程曦给带回来,但他找了很久却只有找到茅屋而不见程曦的踪影,不过当时范珩也没有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个眼盲又年幼的孩子少了父母的庇护,根本就无法在外面生存下去……」 听到这里,言曄终于明白为何程曦会说自己一觉醒来,父母双双不见踪影,为了寻回自己的父母,程曦焦急地拿着他的木棍衝出家门,才会误打误撞闯入贫窟,而胸徽也真如言曄所料想那般,被程尧藏于茅屋某处。 「所以在这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刚才见到的那样……?」 程尧沧桑的面容,扬起一抹苦涩笑意,他朝着言曄点了点头,又说:「那天我跪在高台上,哭着乞求我的人民放过我的爱人,我哭着对他们说,我愿意一肩扛下所有罪过,只求阿卡德人和范珩饶了她一命……」 「可是无论我如何哭喊哀求,我的耳里却只听见人民对我的批判和谩骂,我不明白……我把自己的人生全都献给了阿卡德,到头来我竟是换得这样的下场……」 「当范珩命令追随者将石刀刺进她胸口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清醒了……原来脱下王袍以后的我,根本比奴隶还不如,这些贪婪又噁心的阿卡德人,全都把我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忆起这些不堪的往事,程尧终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程尧见言曄犹如见到自己的影子,他们都是不该出生于阿卡德的dom,更都犯了爱上陆地人的错,为了保护他可怜的孩子,也为了不让言曄再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他揭开自己的疮疤,想让言曄看清这一切的真相。 程尧握住言曄的手,声泪俱下说道:「你千万别相信你的人民会与你站在一起,更别听信范珩的每一句话……否则你就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你现在只需要想着,你和程曦该如何活下去……别再插手管阿卡德的人民了……这样的阿卡德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