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曄转身欲逃,怎料他才刚转过身,后颈便传来一阵刺痛,他的后颈处不知道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一口,言曄登时双腿一软晕厥过去,再次清醒,言曄发现自己身处关押犯人的监牢,他才刚醒来没多久,石门也在此时缓缓开啟,言曄知道门外之人定是范珩,石门一开,门外果真站着范珩,而他的身后还有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乾枯发丝遮挡住女人的面容,言曄只能见到女人的脸庞不停滑落一颗又一颗的泪滴。 「言曄,欢迎回来。」 「……您现在是打算杀了我,来治我叛逃的罪过吗?」 「本该是的,不过你很幸运,先祖祂原谅你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杀了你的原因。」 范珩见言曄一脸费解,他又接续解释:「前一任王上殞落了,是先祖挑你成为下一任王上,我仅是遵照先祖的指示将你给带回阿卡德。」 「先祖……这怎么可能……?」言曄一听又更加疑惑了,过往先祖并不会干涉王上的遴选,怎么他这个王上却是由先祖指定? 面对言曄的质疑,范珩不慌不忙地反问:「如果不是先祖愿意再次接纳你,否则你认为我凭什么不杀你?」 「……」 范珩见言曄不语,他又兀自往下说,言曄不在阿卡德的这段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程尧因不适任而被先祖降罚夺去生命,在这之后阿卡德竟出现前所未见的严重飢荒,范珩为了处理这些事情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这才会将言曄逃脱一事暂且搁下,直到近日先祖传达神意,祂说阿卡德需要一位新任王上来稳定动荡的民心,范珩才前往陆地将人给带回阿卡德。 范珩伸出袖口底下的乾枯老手,他对着身后的追随者挥了挥手,示意让垂头掉泪的女人抬起头来,追随者揪住女人的头发猛力向后一扯,言曄的目光也顺着追随者的动作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瞧,言曄心头猛然一震,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竟是他那爱子心切的母亲。 「妈妈……你……」 言母没有回话,她只是不断流泪,多年未见,母亲消瘦到言曄几乎就快认不出来,她的右颊还被具有腐蚀性的虫液腐蚀出一个极具羞辱的奴字,言曄很快就明白,母亲虽被免去死罪却也成了最低贱的奴隶。 「言曄,你的罪、你的病,先祖都无条件包容你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回报先祖对你的恩惠对吗?」 「……」 「还有你肯定不会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扶养之恩吧?」 言曄明瞭范珩说这些话的用意,范珩不给言曄选择权,他以言母作为要胁,强逼言曄承接王上之位,为了不危及言母性命,言曄只好点头答应下来,言曄一答应,范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让追随者把言母拖回去南区继续劳动,又将许褚喊来牢房这里。 范珩离去没多久,许褚很快就赶到牢房这里,五年过去,二人再次相见却是这样的场面,许褚面上倒有几分尷尬,许褚这人脑袋直,本就不擅长说些好听话,左思右想很久,他最后只对着言曄挤出一句欢迎回来。 「许褚我问你......」 「恩?」 「像我这样的人......真的会被先祖给挑上吗......?」 许褚一听言曄的话,明显停顿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才缓缓回道:「我也不明白先祖为什么会挑上你......但既然先祖愿意赦免你的罪还包容你的病,你也就别再想那么多了......」 眼见言曄仍是半信半疑,许褚又接着说,现在的阿卡德早就不同以往,前任王上因被先祖降罚而殞落,大规模的飢荒饿死太多的百姓,阿卡德失去精神支柱民心动盪不安,于是先祖给了范珩指示要他带回言曄,让他成为阿卡德的王上。 「当你被先祖选上的那天,祭司毫不犹豫地就将其馀的预之子都给杀了,你自己也很清楚,从我们被祭司挑上的那一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