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坚忽然好奇地插话。 两人:“……” 谢秋石忽然扮了个鬼脸,将腰间的系带扯下来,燕赤城脸色一变,当即抬袖遮住了他的身子。 谢仙君手一挥,将那腰带甩在小仆脸上,吩咐道:“把眼睛蒙起来。” 令坚不明所以地照做,又茫然问道:“少爷,为什么呀?” “因为你少爷我,”谢秋石慢条斯理地把垂落的发丝竖起来,低下头,拿额头轻轻蹭着燕赤城的颈侧,吹了口气,声音愈发轻细起来,“要干那档子事了呗。” 接连几日,一直到夜梦别苑,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好好穿上过。 谢秋石如同一块暖玉般偎在燕逍怀里,除了偶尔喝几口酒以外什么也没吃,连路过的品香苑都未曾引起他的注目,他往常最喜欢的藕饼甜汤、松鼠鲤鱼,好似也再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到底不是个爱喝酒的,咕嘟咕嘟灌几口后就呛得埋在燕逍胸口咳嗽,咳完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睛,扒拉着燕逍的手指又要跟他做“那档子事”。 “累了便歇息了。”燕逍长叹一声,“既然不想做,干什么勉强自己。” “我就是想和你靠得再近些,”谢秋石呆呆看着他,低声说,“你不依我么?” 燕逍轻叹一声,认真道:“我就在这儿,不会离开。” “我晓得的。”谢秋石轻声道,“但我这两日总莫名觉得身子乏重,七月流火,我反倒越觉暑热,心里虚燥得慌——只有喝醉时才会感觉好些……你抱着我时,大概也会感觉好些。” 说完他面色略粉,在一大片荷叶中比那清水芙蕖更为明艳,燕赤城凝视他良久,终是抬手把他抱在怀里。 他二人皆未着内衫,罩在燕赤城宽大的外袍中,赤身相贴。 “像这样么?”燕赤城低声问。 “嗯。”谢仙君闷闷地点头,“再抱紧些。” 燕赤城收紧拢着他的双臂,十指几乎陷进他单薄的腰际:“这样么?” “再抱紧些。”谢秋石喃喃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擦下一层薄汗。 仙人体洁、顽石自然也是天然不染污秽,如何会生汗? 燕赤城眉头一皱,扣着他的手下意识猛一用力。 谢秋石苍白如玉的身体上留下几个深红的指印,他心知这力道失了分寸,正准备松手,便听谢仙君忽然开口:“这就对了。” 谢秋石像只被他抓在手里的小鸟,咕噜着喉咙蹭着他,眼眶还有点红红的:“这么紧就对了。” 行至钧天道时,正是鬼道数年一度的“螣蛇节”。 大小妖魔八抬大轿抬着螣蛇像,左右轿杆均攀着两条灰鳞大蛇,蛇尾伸出两双玄青羽翅,翅膀一张,碧绿的鳞粉喷飞而出。据说鬼族一碰到这鳞粉,便能白得百年修为,而凡人一碰到,则可实现一个俗愿。 谢秋石兴致缺缺地看着,他自知在鬼界臭名昭著,便缠着燕逍扮作一对凡人夫妻混在人群中,本想来凑个热闹,却不想除了酷热外,一无所觉。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便轻拍了拍前头少年的肩膀,捏尖了嗓子问:“这位小哥,这都快秋天了,钧天道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那少年转过头来,谢秋石一愣——这少年并非鬼族,正是前几日桃源村挑担少年中的一人。 “这两个月确实热得要命,”少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天公不作美!俺家田里的苗都枯死了!”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谢秋石,又扭过头,跟一众哥们伸长了手臂去够螣蛇轿。 谢秋石摸了摸下巴,问一旁的燕逍:“快到秋收的时候旱灾频发,这是哪位神仙管的事情?” 燕赤城蹙眉道:“若他们未曾造孽,不该有如此孽报。” 谢秋石“唔”了声,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一村村民做过什么孽,他干脆不想了,又拽着燕赤城,要回别苑去休息。 燕赤城一看他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顾路人目光,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两人消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