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憋在心里不说。 天长日久的,这是要出毛病的。 现阶段,就是带着玩,带着见识各种不同的人群,在玩乐中,给她找回自信。 安宁的教育方式一般的人还真不理解。 就比如说苏总管给找的那个管家吧。 他就不明白了。 这位管家姓郝,以前被苏总管救过的。 他前边那位主家获罪,郝管家一家子被发卖,他闺女被一个恶霸看上要买走,是苏总管出钱买了他们全家,又给安置好了,这些年也一直帮衬着。 当然,这些年郝管家也替苏总管做了不少事情。 后头他闺女嫁人,儿子娶媳妇,苏总管都帮衬到了。 可以说,这份情谊值得郝管家给卖命的。 苏总管就是看中了他的忠心,才派来伺侯安宁和孙小可的。 郝管家就眼看着安宁带着孙小可成天的不着家,不是去戏园子就是去酒馆啊,茶舍之类的地方,大清早的出去,天黑才回来,有的时候还喝的醉熏熏的。 有一回郝管家跟着出去,还看到安宁在戏园子的后台扮上,亲自登台唱了一场戏。 他可是吓坏了。 他知道,苏总管对孙小可这个孙女可寄予厚望的。 要叫安宁这么整,小姑娘可就给整废了啊。 现如今哪家的闺秀不是学琴棋书画,不是学的文文静静的,可这位太太偏不一样,就带着姑娘学唱戏,学着大吼大叫的,还教姑娘行令猜枚,教着去赌。 这哪是教姑娘呢,这分明就是要教出一个纨绔来。 郝管家眼瞅着这个,愁的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啊。 晚上的时候,郝管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媳妇就说他:“你说你有啥可愁的,咱家到如今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背靠着大树,闺女儿子又过的不赖,咱们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了,还求啥啊?” 郝管家就叹了口气:“我能愁啥,我是愁咱吗,我是愁咱们姑娘。” 他就把安宁怎么教孙小可的事情和他媳妇说了。 他媳妇人称郝家的,长的个子高高,手长脚长,是个爽利的性子。 郝家的一听就说:“这算啥事啊,你直接跟太太说不就行了吗,实在不成,等哪时候老爷回来跟老爷说,再不成,就找咱恩人说去。” 郝管家不好跟安宁去说。 他就说了:“你得空和太太提一下吧,别总这么着,再把姑娘耽误了,往后要是这么着,姑娘还怎么嫁人啊?” 郝家的应了一声:“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赶紧睡吧。” 等第二天一大早,安宁又带着孙小可出去的时候,郝家的就给拦了。 她轻声说:“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安宁就笑着和孙小可说:“你去花园剪几枝花,回来咱们插瓶。” 孙小可拿着花剪出去。 安宁就让郝家的坐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郝家的脸上陪着笑坐下:“这些日子我冷眼看着,太太每日带姑娘出去,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要说吧,姑娘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说懂事,也的确懂事了,可要说定力,还是不成的,您说这每天玩,万一哪一天真……” 说到这里,郝家住了口。 但安宁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怕安宁把孙小可给带坏了,另外就是每天出去,好些人可都看着呢,怕把孙小可的名声败坏了。 安宁就笑:“我心里有数,这事啊,我会和爹说的。” 安宁都这么说了,郝家的也没再往前说。 他们毕竟是下人,有些话说几句就好,不能深劝的。 等着郝家的走后,安宁又带着孙小可出去玩了。 这回她是带着孙小可骑马去了。 俩人玩了多半天,半下午的时候才回来。 孙小可明显的活泼了很多,一进门就叫:“秀兰,有吃的吗,去厨房给我拿些吃的来,我现在饿的都能吃进一头羊。” 她话才说完,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带着点尖锐的声音:“哟,瞧瞧,把我家孩子给饿的。” 紧接着,就看到苏总管迈步进来。 孙小可赶紧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了苏总管的胳膊:“爷爷,您来了。” 苏总管笑着拍了拍孙小可的手:“可不得来么,来瞧瞧我们家的皮猴。” 安宁过来给苏总管请安。 三个人进了花厅坐下。 苏总管看了安宁一眼,安宁就示意孙小可:“你不是饿了么,我也饿了,你爷爷这会儿过来肯定也没吃饭,你去厨房瞧瞧,顺便下厨做几个菜,也孝敬你爷爷一回。” 孙小可起身笑着和苏总管说:“我这几天学了几道地道的京城菜,一会儿我做了您尝尝。” “行,我得好好尝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