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这口改的也太快了,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你不嫁也无妨,左不过再等二十年,说不定以后还成了风流韵事。譬如说一树梨花压海棠之类的。” “我之前听说过数次你如何舌战群儒,可你在我面前向来克制,今日总算好好体会了你这般能耐。” 这本只是一句打趣,在秦月的料想中,李穆可以有几百句话回怼,可他却沉默了,良久才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嘴拙,你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 秦月定下脚步,静静的看着他:“阿穆……” 李穆伸手揽住秦月,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中:“你不该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宦海沉浮二十载,就连面对你我也忍不住想算计,想让你心疼我,让你舍不得离开我。” 李穆这么一说,秦月心里更不是滋味,双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如果你的算计仅仅只是这个要求,那么我甘之若饴。” 虽说因为惜花节瑾城宵禁的时辰晚了些,可也有到点的时候,两人用了一些本地的特色小食,慢悠悠的往回走,街上的人群慢慢散去,李穆这才和秦月说起了他的这番谋划。 “西北一事本该牵连甚广,可具体涉及什么人,我们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只有西北太守永远的闭嘴,他的同伙才能安心。” “可是西北太守失踪了。”秦月喃喃,又恍然大悟,“你故意放西北太守离开的?” 李穆笑着摸了摸秦月的头:“你说的没错。西北太守全家的性命都在对方手里,他宁愿死也不会说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在别人眼里,他只要畏罪潜逃就行了。” “可为什么是石岩。” “因为我在试探。”李穆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想知道,这件事到底牵连的有多广 。” “此事已确定与西北有关系。而能让你说出‘牵连甚广’这四个字,你在怀疑固国夫人。” “真聪明。”李穆不吝啬赞美之词,“西北太守之事可以说非常猖獗,石岩紧邻西北,固国夫人手腕厉害,不可能毫无所觉,所以有异心的,最可能的就是她。” “每次战争都是数不清的生命,石岩与西北才安宁了十多年,这么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固国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干。”秦月不解。 李穆冷笑:“石岩骨子里好战,可能正是因为安居乐业太久,又蠢蠢欲动了。” 秦月心中不是滋味,西北的太平是李穆等人辛辛苦苦换来的,没想到却有人这么不珍惜,又问:“那你说西北太守逃往石岩是想如何试探。西北太守现在究竟在哪?” “心底阴暗之人总会想的更多。西北太守失踪,即使他们手握他的把柄,也会坚信西北太守背弃了诺言。而逃往石岩会让他们觉得,石岩想做黄雀,所以策反了西北太守,所以西北太守才会将石岩当做救命稻草。至于西北太守真正的藏身之处。”说到这,李穆一顿,“我已派人将他压往京城。” “那你猜京中谋划这些的,究竟是二殿下,还是三殿下?” “西北一事捅到朝廷次日,西南就叛乱了。有人不想我去西北,可是又有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权利,刚好让西南叛乱的消息就那么巧就上奏朝廷?颖王和仁王,许是没这个能耐。” 秦月拉了拉李穆的手:“真相迟早会大白的。” 李穆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