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府的。 白涟和老夫人走得近,她前世在镇国公府的门前看到过。 那马车里坐着的谁? 不可能是白涟,这么一大早胭脂粉铺尚未开门,而且那方位明显是往城外军营走的。 可老侯爷尾椎骨都摔断了,应是连大门都出不了,那就只有可能是小侯爷——户部侍郎白束了。 白束替老侯爷去接管骁骑七营了? 姜如倾从儿女情长的情愫中回神,“孟仁,去军营。” 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西南关街上的那片土地,她必须得拿下。 若她往靖安侯府递名帖,按照她现在无权无势的身份,恐还没到侍郎手上,就被侍从打发了,所以还不如直接去军营试试。 孟仁没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去找姑爷了?” 他本就钦佩裴文箫,之前有所误会,现在看他整日往府上跑,又添上今日一事,更觉得他是个有血性有人味的男人,打心眼佩服,也被芳沁耳濡目染,跟着叫姑爷。 姜如倾摇了摇头:“不,不找他,找白侍郎。”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撞见裴文箫,万一碰到,按照那人的醋劲,恐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但她前世去过军营,场地偌大得很,每个营之间相距较远,他既然不在骁骑七营,且极有可能在帐内理事务,想必是不会那么凑巧遇上的。 况且裴文箫也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应也不会多嘴问白束见了谁,姜如倾的心稍定了定。 孟仁虽不清楚姜如倾是如何得知白大人在军营的,但他向来听从她的安排,二话不说,驾着马车往城外跑去。 骁骑七营,军帐内。 白束沏着茶,身形纤瘦七分病容,饶是这样的炎炎烈日,他还披着薄氅,喘咳了几声。 和站在他对面腰窄肩宽的硬朗男人迥然不同。 那男人开口道:“从齐国的那两个名医如何说?” 白束笑道:“都是一样的说辞,无甚新花样,我这身子从小到大看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早就死心了。但还是谢过表哥的好意,你去齐国娶媳妇还不忘给我寻医,等你臀上的伤好了,请你喝酒。” 特意强调“休沐时。” 裴文箫听出他的调笑之意,也回怼道:“就你这身子喝茶都够呛,还是好好将养着吧。” 白束轻叹道:“是啊,我倒想做个清闲官,可老侯爷躺在床板上还在忧心这骁骑七营,念得我耳朵生茧,非得让我来看看,他也不想想,我这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帐外传来通报:“大人,有位叫舟公子的求见。” 舟公子? 裴文箫眼眉轻挑,藏不住的笑意:“哦,找我的。” 难道这么快就知道他挨板子的事了? 小孩懂事了,都知道主动跑来军营心疼人了。 他疾步往外,修指掀了帐幔,笑问道:“人在哪?” “在大营外的门口,”帐外随侍胆怯地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说道,“不过舟公子说……她是来找,来找白侍郎的。” 作者有话说: 倾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裴小虎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小醋精又要上线了~hhhh 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