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踹开:“不长眼的东西,滚!” 女子不防,整个身躯被踹到,直接滚下台阶。浑身骨头散架,也只能赶紧爬起,跪趴在地上。 孔深扫了那女子眼,提着衣袍一级级走上台阶,站起虎皮椅后。 “王爷,娄诏仗着皇上宠信,屡次冲撞王爷,当真该死。属下瞧那凤鸣楼之事,八成也是出自他手。”孔深弯下腰去,做了一个抓手的动作。 詹勒仰头喝尽杯中酒,看着下面铁笼:“自然是该死,你有什么办法?” 詹勒按上自己的右肩,那里的伤口隐隐作疼,哪怕是箭头再偏一分,就会要了他的命。 孔深抬手挡在嘴旁,凑去詹勒的耳边,低声轻语。 “呵,”詹勒冷笑一声,赏了孔深一个眼光,“孔先生真是心狠呐。” 说着,詹勒瞬间收敛笑意,双手抬起啪啪拍了两下。 随即,一名侍从端了一盆水走到铁笼胖,径直泼在趴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缓缓起身,迷茫着眼神不知自己现在何处。 “给他。”詹勒将方才那截铁棒给到孔深手中,眼神示意。 “是。”孔深心领神会,当下拿着二尺长的铁棒走下石阶,到了笼子旁,随手扔到那苏醒男人的手边。 随后不发一语,转身回到台阶下站好。 詹勒大笑两声,看来心情舒畅开:“孔先生这般才华,当是宰相之才,朝廷之栋梁。” 孔深恭谨对着上面欠身:“谢王爷夸赞。” 笼中,男人狠命晃着铁笼,大声喊着放他出去。然而,唤来的是一头猛兽。 有人放开连着铁笼的挡板,关在里面的黑豹走出。饥饿的猛兽呲着獠牙,发出令人胆寒的低吼。 男人吓得瘫倒在地,不得已只有捡起那截铁棍,慌忙起身相对。 铁笼里正在进行一场搏命之战,男人的惨叫和野兽的嘶吼混杂在一起。 詹勒坐在高坐上,看得津津有味,余光扫了眼匍匐在地上的女子,微微勾了下自己的手指。 女子赶紧起来,拖着疼痛身躯回到虎皮座下,带着一脸的淤青,嘴角尤沾着血丝。 笼中,男人已经没了声音,只剩下野兽的可怕哼哧声。 整座地下大厅,弥漫着一股血腥。 。 京城里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新老两派官员在朝堂上挣得面红耳赤,纷纷指责对方,就差抛弃斯文,揭露人底儿,继而大打出手。 当事人一方,中书侍郎娄诏仍旧养病在家,日子清净,但是已经能够待客,眼看着是慢慢好转,回归朝堂指日可待。 百姓心里升起对这位未来年轻中书令的期待。 另一方永王就没那么安宁,娄诏一派的指责不停,几乎每日都会有罪名呈给晏帝。 只是那些证据不过是从外面百姓相传听来,实质性的不怎么多。 然而就在两日前,守备营例行巡逻,一队轻骑行至郊外安罗寺,发现不对劲儿,那寺里后山居然是空的,偌大的山洞,里面关着好些人。 男的,女的,大的,小的。 寺中僧人被带回顺天府,扛不住刑罚开口招了,其中就牵扯到永王。 永王自然不认,称是有人陷害。 可是明眼人哪个看不出?谁有那么大本事,敢用数十号人去陷害永王?那是何等大罪。 娄府安临院。 卧房中躺着的那个替身,竟然被死马当活马医的赵御医给救了回来。虽然留下满身残疾,但是不碍着说话。 如此,娄诏手里又多了一个人证。 水榭中,娄诏立在柱子旁,身如玉竹。 一旁,冯依依倚着美人靠,手里握着一根鱼竿。 湖水清,莲叶下,鱼儿被钩上的饵料给引了出来,轻摇尾巴围着打转。 “谁会想安罗寺竟是这种地方?”冯依依歪着脑袋,盯着水面一瞬不瞬。 佛家之地居然藏污纳垢,难怪之前人口略买总是难查。 娄诏垂眸去看,手指为冯依依理开额前碎发:“李贞娘说过,进京前待过一个地方,有撞钟的声音,那肯定是寺庙。再加上徐珏送过来的信息,一对就可以查到。” “对,孔深那样一个坏蛋,怎么可能信佛,还时不时去参拜,怕不就是去那里提人?”冯依依摇摇头。 “鱼上钩了。”娄诏弯腰,帮着提起鱼竿。 果真,鱼钩上咬上一条大鲤鱼,活力肥美。 这时,梅妈妈匆匆而来,脚步略带慌张:“表小姐,快回府,出事了。” “何事?”冯依依问。 “林苑小姐带了桃桃出门,”梅妈妈脸色不好,支吾道,“把桃桃丢了。”m.NAnCHANg791.cOm